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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嫦闻言睁开眼睛看着她,“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也没有想好。”

“难道你要像这样一辈子东躲西藏的流浪下去?”武幸质问道。

谢嫦想了想,竟然笑了出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好,我小时候也是这样流浪着生活的,说不定流浪久了,我就能想起来我小时候的事,想起来我家在哪里了。”

武幸难得的有些生气,她站起来冷冷的看着谢嫦,“可我不想,我想回家。”

“家?”谢嫦嗤笑,“你还有家?你该不会把你的圣教当家吧?”

她坐起身与武幸对峙,“我没有家,你也没有,小怪物,听懂了吗?”

“我不懂,圣教就是我的家,先生就是我的亲人!”武幸大声道。

谢嫦大笑起来,“你知道家是什么感觉吗?知道亲人是什么意思吗?你的先生会爱你胜过一切吗?你的先生会无条件的信任你吗?你的先生能无论如何不惜代价都会保护你吗?能吗?”

武幸沉默不语,谢嫦仿佛突然想起来什么,恍然道,“你好像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你的先生,对吗?连你自己都不敢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你敢说,先生是你的亲人?”

“真可笑啊,你的先生连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

武幸握紧了藏在衣袖里的拳头,面上的表情平静漠然,“随便你怎么说吧,我要走了,不陪你了。”

离开谢嫦,就代表着放弃自己的生命,她原本觉得自己是不怕死的,因为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牵挂,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人或事,可现在不同,她觉得她开始害怕死亡了,开始恐惧,茫然。

正当武幸转身将要推开房门出去时,却突然听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声音。

谢嫦也意识到了,她以眼神疑惑的询问武幸,发生什么事了?

武幸摇了摇头,无声的对她嘘了一声,收敛气息退后了几步。

霎时间,门被从外破开,木头的碎片和窗纱的碎屑纷飞,武幸趁机轻巧的飞上了房梁,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几个身穿黑白道袍的青年鱼贯而入,齐齐将剑对准了隔着一层床帐,坐在床上的谢嫦。

“哎呀,几位小郎君如此迫不及待,真是羞煞奴家!”没想到都到了这种紧要关头,谢嫦竟然还有心情调笑,她掀开床帐的一角,露出一只没有穿鞋袜的玉足,“不知是哪位小郎君先来?”

“你这丑八怪!不知羞耻!”黑白道袍的少年忍不住黑着一张脸叫嚣。

谢嫦顿时冷了脸色,虽一直未曾明说,可她最过于在意的便是她的容貌,她脸上消除不掉的疤痕,是她心中不可言说的痛。

她因为容貌有缺,不知道多少次在暗地里自怜自艾,觉得自己配不上关毓清,在关毓清面前自卑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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