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渊整个脑袋都是发懵的。
他有些不相信，追问了乔笙好几遍。
“笙笙，你真的确定上一次她也是试管婴儿吗？”
“笙笙，我真的没有和她发生过关系吗？”
“笙笙！我真的清白吗？”
“我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其实对施湘儿一点感觉都没有，身边的人一直给我洗脑，说她怀着我的孩子，久而久之，我自己也认为我和施湘儿发生过关系。”
“哪怕恢复记忆，脑海里也有了深刻的记忆，我一直不敢提起此事，我内疚，我不安，我对不起你一次，所以一直活在后悔和自责当中。”
“笙笙，我怕你会觉得我恶心，怕你拒我千里，此生再也不回头看我一眼，我痛失所爱过，不想让悲剧重新上演。”
“我脏了一次，所以才那样的渴望，能够干干净净的去爱你！”
陆廷渊越发激动，说到最后时，眼神里平添几分胆怯与恐慌。
他的手握的自己很紧，乔笙的目光看着他冷白的手，肉眼可见的在发抖。
她能感觉到，他掌心紧张的发汗。
乔笙觉得，他说这些话好幼稚。
他就那么怕，怕她不要他？
曾经的陆廷渊，可是能够呼风唤雨，走路都带风，什么都不怕的人呢。
如今她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点点小事，都让他忌惮害怕。
乔笙不由得反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缓缓抬起，温暖的指尖触碰着他冰凉的脸颊，她能感觉到陆廷渊身子一僵，他变得很敏感，她的一个动作，就让他红了眼角。
乔笙觉得，陆廷渊不该是这样的。
果然，世间八万字，情字最伤人。
“陆廷渊……”她才刚喊他的名字，陆廷渊声线沙哑道。
“笙笙，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是乔笙最不愿听到的，好像如何都还不清的亏欠，好像弥补一生都要有遗憾。
手指贴上陆廷渊的唇，乔笙认真的回答。
“是，你和施湘儿从未有过什么。”
“她肚子里的孩子绝不可能是你的，她的阴谋和野心，不过是想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得到你的爱，得到陆家的权势。”
“从前我不知道，后来才知道真相，如果不是施湘儿和施诚，还有陆家的人，你不会失去记忆，不会忘了我和安安。”
“那个时候我想带你走，你却将我推出门外，还让我重新给安安找个爸爸。”
“陆廷渊，你后不后悔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