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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子回到自己的车上,问那苏北来的管事道:“张叔,咱们就出一百两了?”

“少说一百五十两才保险。”管事的郁闷的咬牙道。

“啊,这么多?”王公子吓了一跳。

“那赵公子说得好听,但这‘集合竞价’的法子阴得很。”管事的叹口气,为公子解释道:

“大家都觉得,反正会按照最低价成交,所以自己出高价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是啊。”王公子临来前,得了老爹的吩咐,此行全听管事的。刚才在凉亭那番话,不过是鹦鹉学舌罢了。“难道还有什么坏处吗?”

“坏处是,所有人都会像公子这么想。”管事的无奈叹口气道:“但小人数了下,今天来的有三百多家。才一万五千股,每家吃一百股,还有一半人买不到呢。何况,最有钱的那几十家,一百股哪会满足他们的胃口?”

“那是。”王公子刷得展开扇子道:“我看有好些人家,拿个三五万两出来,跟玩儿差不多。”

“正是这个道理。”管事的点点头道:“这些人家少说要吃三五百股的,甚至有可能更多,所以最后能买到股票的,最多也就是六七十家,甚至有可能更少。”

说着他幽幽一叹道:“只有出价最高的两ChéngRén,才能买到股票。公子说,该怎么出价?”

“那只要吃得消,肯定得出个最高价啊。”王公子明白过来,倒吸口冷气道:“这孙子真阴啊,逼着所有人都出最高价,还得让大家感恩戴德。”

“是啊,没有这份心计,人家也没法把个十几二十万两的买卖,孵成一两千万两的大事业。早就半道泄露风声,让人截胡了。”

管事的虽然气愤,但心里还是对赵公子,佩服的五体投地的。

只觉对方的商业手段,乃自己平生前所未见,活该人家大发特发。

“幸好,地龙翻身的事情还没定论,各家还有些顾虑,咱们出一百五十两,应该没问题。”一百五十两,也是王总宪给他最大的授权了。“就算最后是这个价格成交,咱们也赚到了。”

话音未落,便见一骑快马冲入了钓鱼台,只听马上骑士大声吆喝着:

“陕西八百里加急抵京,四月六日凌晨,长安、凤翔五府地震,震声如雷、尘灰蔽天,城无完室,屋舍倒塌数千间!”

骑士从两人眼前掠过,继续高声向众人宣布道:“幸得赵公子提前预测,人畜死伤轻微……”

“真的假的?”王公子惊得扇子掉在地上。“那,孙……赵公子的科学,真能预测地震?看来回头我也得学学呢。”

“公子,不是感叹这个的时候。”管事的却颓然道:“现在限制西山煤业股价的最后一个因素,也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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