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心重重地叹了一声,笑道:“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你不用觉得亏欠我什么,因为我对现在的生活真的很满意。”
凌千韧笑看向她,“就不好奇我现在吗?”
“老实说,有点儿。”顾初心同样回以微笑,“可又担心会给你造成困扰。”
凌千韧身子微微前倾,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刚才说到的皇上,其实是…我爹。”
“啊!”顾初心诧异,“你是太子还是王爷?”
凌千韧嘴角弧度更甚,“王爷,封号祁。”
顾初心冲他竖起了大拇指,笑着打趣道:“厉害啊,我可是听说了,祁王是整个大绥朝最会打仗的将军诶,你随便一穿,就穿到了他身上。”
“那倒不是。”凌千韧又把玩起桌子上的水杯,“我算是胎穿吧,对于上辈子,十五岁之前只有少量的记忆,一次重伤之后,才全部想起来。”
这回,顾初心是冲他竖起了一双大拇指,“货真价实,佩服佩服。话说,我以后是不是就有金大腿可以抱了?”
“那是自然。”凌千韧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心底一抹一样划过,,顾初心身子不自主地往后靠了靠,“那感情好,这金大腿够粗。”
凌千韧看着对面笑颜如花的女子,一颗心跟不受控制似的,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把玩水杯的手不禁一紧,良久才轻声问出那个自己最想知道,却也最为害怕的问题。
“你呢,什么时候来的?”
“嗯?”顾初心征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他会问起这个,随后便笑道:“去年,怀江府地震那天。”
“嘭!”
身子一个激灵的顾初心,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刚刚还被某人好好握在手里的水杯,已经全部化为碎片,有几块甚至已经扎进了肉里,心里一惊,连忙跑回房里,拿来医疗箱。
飞快地将两侧的灯笼聚集到一处,拿出镊子、碘伏、纱布等物,开始帮他处理起伤口来。
看着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的人儿,凌千韧的心里犹如刀绞一般,疼得无法呼吸。
逃荒路是她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逃荒路上的那些苦头也是她吃的。
痛意席卷整个身子,凌千韧一时失了理智,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将人揽进怀里。
顾初心却在这时,侧身去拿桌子上的碘伏,还嘀咕道:“这杯子好好的,怎么就碎了呢?”
收回手臂的凌千韧,闭了闭眼,敛下眼底和心底涌动的情绪,配合起她来,“大抵是买到假冒伪劣产品了吧,下回让他们换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