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独秀说:“所以,这个压力两位一定要替我顶住。让清亮,不,让我媳妇儿替我去领奖,实在不行紫爷爷您亲自上也行,反正就说我倒在床上起不来了。”
紫帽家老继续沉默。
甚至紫帽老者都忽略了花独秀媳不媳妇的胡说八道。
绿帽老者说:“花独秀,如果真是皇子殿下颁奖,你哪怕是躺着,怕是抬也要把你抬到现场去接受,别人怎好代劳?”
花独秀摊摊手:“不是说官府与江湖井水不犯河水的么?”
绿帽老者说:“那也要互相给与最基本的尊重,皇子殿下都出面了,你让我们怎么井水不犯河水?”
花独秀犯愁了。
沙之城距离豹王城六七百里,路上遍地荒漠,还得躲着沙丘,哪怕是毫不疼惜马力的跑,一来一回也得六七天时间。
那么,花独秀有多少时间呢?
决赛之后分出胜负,就算是他假装重伤不起,整个沙之城和比武场要大张旗鼓的装扮整理,顶多也就是三四天时间。
时间差太大了。
紫帽家老跟绿帽家老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搞定这事。
这简直就是无解的存在啊?
马总督要搞一甲子盛大庆典,又强势把整个漠北大小门派的头面人物全部请来,还有皇子殿下坐镇。
结果,典礼上要给冠军颁奖了,冠军不露面?
明明就在沙之城,却不露面?
这不是赤果果的打脸么?
紫帽老者苦着脸道:“秀儿,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花独秀义正言辞说:“咱们当初不是有协议吗?我把北郭铁男搞定,然后你们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更何况我要做的这件事非常重要,不但必须要做,还必须要你们替我打着掩护去做。”
“如果你们不同意,那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打败北郭铁男,一定能替纪宗一雪前耻。毕竟,北郭铁男的实力深不见底,我就算拼了老命也未必能赢。”
这是实在话。
花少爷真的没有必胜的信心。
无论是面对鲍一豹,还是高剑东或谁,他都有信心。
但面对北郭铁男,他只能说,尽力而为。
紫帽和绿帽又对视一会儿,互相都有点拿不定主意。
紫帽一拍桌子,盯着花独秀认真说:
“老夫豁出去了,替你担起这事!但你要记住,咱们的协议不是打赢北郭铁男,不是拿冠军,而是在武道大会的赛场上公开的击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