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上一凉,回过神的她发现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抱到沙发这儿来。
她又懵又羞,伸手想推他,顾宁逸却早有预料将她的手扣住,与她十指交缠,怎么都不愿分开。
“会长、会长……”
沙哑的呢喃满是委屈和不安,他如同一只困兽,亲昵地缠着最心爱的猎物,又怕她跑,又怕伤着她。
他很难受,很难受!
甄善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但刚起的一点抗拒心理突然就没了,她望着头上明亮的水晶灯,默许了他的行为。
顾宁逸眸光瞬间亮得惊人,汹涌的爱意喷薄而出,阴暗疯狂地想要更多更多。
她知不知道她越是纵容,越是对他温柔,他就越是疯魔得厉害,越想得寸进尺。
把她关起来吧,关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天地里,那样她跑不掉,还只会看得到她,再没有碍眼的人和事分散她的注意力,她只属于他的,多好?
然而,现在的顾宁逸还不敢,他只能死死地压抑着自己,他怕再次毁了她,更不敢去想眼前她对自己的喜欢、纵容,其实都是假的。
但就算是镜花水月,他也要拼命去留住!
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其他的他不管,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她不会知道的,永远都不会。
……
最后甄善累得实在没力气了,浑身酸软不想动,凤眸满是泪珠,眼角红得厉害,恨不得把给那个满脸春风得意、餍足得不行的男人一爪子,然后将人给踹下床去。
王八蛋!
也不知道她刚刚是不是傻了,怎么就心软呢?
什么试礼服?这男人简直就是居心叵测!
顾宁逸抱着她,见她瞪着自己,偏偏羞意未褪,春意朦胧,看得他呼吸又热了起来,
甄善立刻警惕,沙哑着嗓子,“你想当太监吗?”
顾宁逸:“……”
刚和心爱的女人恩爱完,她就想毁了彼此的性福?
是他表现不够好吗?
顾宁逸郁卒了,“善善,难道我刚刚不能满足你,那……”
甄善怒:“滚!”
顾宁逸非常听话地滚了,抱着她一起滚的!
甄善:“……”
啊啊啊啊,她早晚一定要断了这混账的孽根!
……
等到第二天清晨,礼服还是没试,甄善疲惫得还在休息,心里已经把分手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顾宁逸一晚都没睡,抱着她,看着她,想到她又重新是自己的,就浑身血液喧嚣,兴奋得想再次与她耳鬓厮磨,一辈子都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