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叶卿灵犹豫了起来,不敢给梁俊义太大的希望,蹙眉说,“每个人的恢复情况不尽相同,就是当初的涟漪也花了三四个月的时间才能与人正常交流……”
三四个月,这么久?
梁俊义又叹气了起来。
叶卿灵安慰他说:“若您实在放心不下,可以日日都来医馆看看,梁公子也很离不开您。”
梁俊义有些心动,又心生顾忌,试探着问:“如此,会不会太打扰你们?”
叶卿灵轻轻摇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梁俊义明显松了口气。
叶卿灵看出他对梁清羽的看重和呵护,忍不住感慨道:“梁公子有您这样好的父亲,是他的福气……”
梁俊义听到这话却高兴不起来,垂眸苦涩地说:“我好什么啊,羽儿这病是出身时就自带的,我夫人一口咬定说是我影响了羽儿,他要是生在别的人家,或许就不会受这份罪了。”
叶卿灵心念微动,追问了一句:“梁大善人,冒昧问一句,你家族的人以前也得过这个病吗?”
梁俊义似是怔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才含糊不清地说:“倒从没听人提起过……”
叶卿灵直觉他在撒谎。
他如此看重梁清羽的病情,又被夫人责怪是他将病过给了儿子,他怎么可能不去查家族这方面的病史?
而且他连秦涟漪的病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不过考虑到他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叶卿灵也就没再追问。
不仅是她,就连秦御封也在怀疑梁俊义撒谎。
他对这个始终带着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梁大善人充满了怀疑和敌意。
这边几人各怀鬼胎,另一边,秦涟漪和梁清羽却已经在玩起了搭积木的游戏。
两人就跪坐在医馆的地板上,在用木棍搭一个小屋。
梁清羽嘀嘀咕咕地说:“这是妹妹的房间,我的房间要在妹妹的旁边……”
秦涟漪也跟笑,看起来憨憨的,不设防地问:“为什么是旁边呀,我不可以跟小哥哥睡一间吗?”
刹那之间,秦御封心底警铃四起,冷着脸朝两人走过去。
梁清羽还没意识到危险靠近,正苦着脸认真地思考:“哥哥和妹妹能睡一间吗?”
“不行!”
秦御封双手叉腰,冷着脸站在他身后。
梁清羽被突然出现的人声吓了一跳,抬起头像个受惊的小仓鼠一样看着秦御封。
秦御封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凶神恶煞地威胁道:“小子,别想打我妹妹的主意,以后离她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