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星战望向燕尊的眼神颇为复杂。
燕陶站在一旁，那双艳丽妖冶的眼眸之中飞速地掠过一抹暗色。
她侧身打量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燕尊。
帝星战那老家伙，方才要讲的条件根本就不是要同自己说的。
他只是……想让燕尊听见而已。
然后引燕尊现身。
燕少爷微微眯了眯眼睛，她双手环胸，脑海中飞快地掠过了数个念头。
云阔同样微微蹙了蹙眉头。
他也发现了。
燕尊似乎并不想让燕陶知晓当年燕家那场大火的真相。
那……原因又是什么呢？
逆天而为，自杀？
帝星战右胳臂肘撑在地面上，休息了好一阵子，才重新坐直身子。
他的脸色在方才那一阵咳嗽之后，已经显出了一些灰败。
燕尊目光平淡，他直接抬腿，迈过了那一层淡蓝色的光幕，坐到了光牢之中。
男人随意地甩了下衣摆，盘腿坐到帝星战的旁边，淡淡开口。
“算起来，你我也有近百年未曾见面了。”
帝星战却似乎并不想跟燕尊做这些无谓的寒暄。
他目光紧盯在燕尊年青依旧的脸上，突然开口道：“你又赢了我一次。”
燕尊漫不经心的撇了他一眼，眼神颇为嫌弃：“你有哪一次赢过我吗？”
帝星战嘴角抽了抽，却又笑了起来：“那可能，至少我能在死之前，赢你一筹。”
他瞧着燕尊，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件黑色的东西。
然后，骤然间用力，将那东西生生捏爆了。
在那东西被捏碎的一刹那，原本盘坐在地上的燕尊，颀长俊美的身形开始缓缓变淡。
便仿佛是一道光束一般，他身上的光芒迅速地由明亮转为暗淡。
燕尊眸色微微变了下，眼底涌出些许的不可思议和惊讶。
帝星战手撑着地面，艰难的往前挪了挪身子，靠近燕尊已经显得有些虚幻的身形。
帝星战压低了嗓音。
对上燕尊的眼眸，他像是个赢了游戏的孩子，得意地笑出了声。
这一笑，他方才的灰败沮丧全都消散了去。
“你总把我当成傻子。是啊，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傻子。”
“但是，傻子也总有走运的时候。我查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查出了些蛛丝马迹来。”
帝星战说着，突然伸出手，死死的扣住了燕尊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