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所猜想,因赴世论学之故,各方都会有势力过来,郑北也不例外,没料到,竟是郑北的世子亲自到这。
“那,”康剑呆呆道,“屈夫人到底有没有……”
“有什么?”王丰年派来的人问。
“把他那个那个。”
“哪个?”
“就是绑去床上。”再多的,康剑不好说了。
谷墿
“这个啊,好像是没有,”王丰年派来的人道,露出遗憾表情,“可惜了。”
“哈?”康剑看着他。
“嗐,”王丰年派来的人摆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王管事问,沈郎君跟郑北的关系到底如何。”
这一点,康剑着实说不上来。
一直以为是不错的,但徐寅君又说,在游州造路时,杜轩对郑北非常不满。
杜轩的不满,就是沈冽的不满,那郑北绝对是做了什么。
“这个……我家少爷大概四月七日到,等我家少爷来了,就明朗了吧。”康剑说道。
“我家姑娘也是四月七日到衡香,可烫手山芋现在不等人呐。”
“赵大娘子那,如何说的?”
王丰年派来得手下沉默了下,道:“灭口。”
“啥?!”康剑再度傻了。
“这又不奇怪,”王丰年派来得手下小声道,“没什么是赵大娘子干不出来的。”
“那……屈夫人那呢?”
“哄着,惯着,反正不是屈夫人出面,她屈府上下数百号人,有得是受气包。”
“那还真是烫手山芋,”康剑想了想,取了一旁干净的湿布擦手,“走吧,先去一趟宁安楼。”
不论如何,灭口是万万使不得的。
郑北十二府虽然没有自立为王,赵明越如今还是郑国公,但那不过一个“名”,一个“称呼”,其政权早就脱离远在河京的李乾了。
而且相比起李乾躲在河京,郑北离得更远,所以这几年,整个华夏大地群雄逐鹿,你打我,我打你,郑北可是一直在养精蓄锐,厉兵秣马。
其他不敢说,长驱直入来平一个衡香,他们还是有足够底气的。
虽然要过田大姚的地盘,但给足银两,田大姚未必不愿意直接放行。
康剑和王丰年派来得手下匆匆走了。
藏在不远处的家仆听得心惊肉跳。
他在心底估算时间,确认康剑和王丰年走远了,他等不及天黑,立马捂着肚子跑去找人。
整个卿月阁除去康剑,总共四个仆人,他随便撞见一个,跟同伴说肚子不舒服,需得去药堂看个大夫,然后快步离开。
出了卿月阁,他直直往药堂方向去,不过快到时转了个弯,抄胡同里的巷弄去到卿月阁附近的顾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