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白看着楚白菲变化的表情，从犹疑到略有决心的样子，楚天白也算是放了心。
果然，季漠的事情还是找楚白菲最有效果，只要稍加诱导，楚白菲还是有些价值的。
什么时候开始，兄妹感情竟然变成了互相利用的存在？是从楚白菲一次一次刷新楚天白的底线开始，还是从楚白菲借着楚天白的宠爱为所欲为的时候开始的？
无所谓了，至少楚天白觉得无所谓了，既然所谓的骨肉亲情所剩无几，那么所有人都只剩下了被利用的价值。若是有一天，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那就只剩下一条路了。
楚天白倒是希望，所有人都是有价值的，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价值。
毕竟，楚天白也不是什么杀人魔王。
“王兄要什么时候开始计划？”楚白菲问着。
“三天之内，我要在牢里看见季漠。”楚天白冷冷的说着。
“王兄，我还有一个疑问。”楚白菲想了想，又开口道。
“什么？”楚天白想着，自己大概没什么需要解释的了。
“王兄会杀了季漠吗？”楚天白问着。
“难道你不希望他死在你手里吗？”楚天白微微笑着，反问一句。
当时若不是自己拦着，恐怕季漠早就做了楚白菲的刀下亡魂，楚白菲当然是想杀了季漠的。毕竟，那种羞辱是任谁都不能原谅与忘记的。
楚白菲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楚天白这么轻易的就戳中了自己的心事。
“不过，本王现在并不想杀了他，毕竟他还对北燕有用。”楚天白也不等楚白菲回答，又说道。
楚白菲的表情有些复杂，似乎又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不过，还是本王当时说过的话，只要不杀了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楚天白的笑容似有若无，折磨自己的敌人也未尝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这件事就交给我了。”楚白菲听着楚天白的话，又笑了起来，完全应承了这件事。
“菲儿，你可不要再让王兄失望了。”楚天白又喝了一口茶，表情没什么变化，眼神却像是在下什么最后通碟一般。
楚白菲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楚天白现在的眼神让楚白菲想起了那个夜晚，明明他周身不惹尘埃，却让你觉得他似乎是个浴血修罗。
那种被杀气笼罩的刺痛感，有过第一次和第二次，绝对不想再有第三次。
因为，大概所有人都知道，没有人能躲得过第三次的劫数。
“王兄放心。”楚白菲强笑着，说了一句话。
“既然如此，本王也就回去了。”楚天白还是笑着，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