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琪一下子伏的更低了。
“臣女不敢,望殿下明鉴。”
半晌,苏彼岸突然哈哈笑了起来。
边笑边问道“你怕什么?”
许佳琪手心全是汗,声音颤抖“臣女不怕。”
“不怕?”苏彼岸走下去,俯视着许佳琪,“抬起头来。”
许佳琪身子轻颤,慢慢抬头。
那张小脸上布满了强自镇定的惶恐,毕竟对于现在的许佳琪来说,苏彼岸想要杀她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看着看着,苏彼岸便觉得有些无聊,“起来吧。”
不想在寒暄下去,苏彼岸无趣的下了逐客令。
“本宫以后若要用你,自然会跟你说,时辰不早了,早些回去收拾东西,出宫去看看父亲母亲。”
“诺。”
外面阳光明媚,刚刚殿内明明那么温暖,可她却觉得寒气透骨。
这长安宫里,如今倒是有些兰花映衬。
天知道,她这段时间在这里居住,这里有多么的荒凉,偏偏这里的侍女。还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便是这长安宫里繁华似锦的时候,也只有那赤红的彼岸花盛开。
那花红的妖艳且危险,让人生惧。
在这里住虽然不会被怠慢,但也没人与她亲近,若非要接近皇上,她是以后绝对不会来这里居住的。
好在这里的侍女来的时候,偶尔会假装闲聊为她透露一点关于皇帝口风,让她有所准备,才能让她这么快讨得皇帝欢心。
待许佳琪收拾好,走出长安宫时,苏彼岸正在侍弄新进上来的兰花。
“殿下,许小姐出宫了。”锦素凑过来回禀道。
“再过半月便是建国的日子,这几日可有的忙了。”苏彼岸无所谓的修剪枝叶。
那日皇帝就有理由把许佳琪弄进宫了,否则这距离上次选秀没过多久,就再册立新妃,不寻个由头,在被弄个贪恋女色的名声就不好了。
“内务府差人问这月各宫的月例是否减少些,毕竟如今战事吃紧,需要紧着些。”
苏彼岸自顾自的侍弄着兰花,有些疑惑:“怎么不去问母后,倒是来问本宫了。”
锦素小心开口道:“昨夜里皇后娘娘病了,头痛不止,内务府的人也不敢去打扰。”
苏彼岸瞥了锦素一眼:“所以便敢来打扰本宫。”
“奴婢想,张公公应当不是这个意思。”锦素一脸惶恐的回道。
苏彼岸似笑非笑的说道:“是吗?本宫记得,你替代了锦素后,便没在给本宫提供一点有利的线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