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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两个多月后,胡香满终于忍不住了,她趁自习课时鼓足了勇气将一个纸团扔到了陆遇桌子上,当时陆遇正在背文言文,冷不防被她吓了一跳。

盯着桌子上的小纸团,陆遇仿佛僵住了似地一动不动,连带着后面一直关注着他的胡香满都屏住了呼吸,半晌后,静默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陆遇松开了自己暗自捏紧的五指,将面前那张折得方方正正的纸团在胡香满坐立不安的心神下缓缓拆开了去。

“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简简单单八个字将胡香满这个两月来的心绪不宁道了个一干二净。

但陆遇只看了一眼便飞快地将东西收了起来,几秒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将那纸条重新打开铺在了桌子上,然后低下头用笔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答案。

时如山川,从来静默无声,只在心上花开花谢,懂得的人已经同它一起长大,于是心尖上又生出诸多选择,但有些人有些事在漫长辗转的生命里永不会改变,纵使已隐约知晓那结局并不美好,也宁愿刻下一朵伤的烙印,不求此生遗憾被成全,只愿他日彼岸还能再重来一遍。

瘦下来的胡香满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开心,因为她好像再也无法靠近陆遇,从前还能偶尔说上几句话的人,在她瘦了后彻底将她当成了同学甲乙丙丁,如无必要,从不言语。

于是胡香满就这样结束了她的高中生涯,没有预想中怦然热烈的不可细量,只有夜深人静时带着点涩味的不可言说。

陆遇毫无悬念的成为了一名京都大学法学系的新生,胡香满原本决定要和孟灯火一起留在云城的,可到底是不甘心,或者说在陆遇为她挺身而出的那个黄昏,胡香满便已经注定了在情之一字上要为这人画地为牢。

不过与胡香满一同画地为牢的还有宁歌,那个在晚会上对陆遇说不见不散的漂亮女孩。

胡香满念了京都大学旁边的学校,她给陆遇打电话约人出来见面的时候,陆遇正抱着一本《刑事诉讼法》坐在图书馆里,旁边还有个宁歌。

胡香满自然听到宁歌的声音了,她在电话那头僵了几秒后故作镇定地跟陆遇约好了见面的地点。

故事以你我相向而来伊始,怀以好奇,欢喜,继而憧憬,以为等下去就能迎来美好结局,可世事多变才是人生常态,那些你以为的,你所希冀的,其实在某个瞬间早已与你分道扬镳,与伊始早已面目全非。

胡香满终将自己那份恋恋心思坦诚赤裸地献给了陆遇,她同陆遇说:“我从云城来到京都,就是想告诉你,在三年前的那一天黄昏里,你点燃了一颗落满尘埃的心,它为你洗去蒙尘,为你重新在这世上找到欢喜的滋味,如果你不曾有情......我可以就此别过。”

说这番话时胡香满以前所未有的坚定眼神看着陆遇,她一敛先前容易害羞脸红的毛病,就算不安就算忐忑也决不后退半步,似乎不问陆遇要个结果决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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