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人领头，反对的声音便越来越大。
元阮挣脱罗薇薇的手，接过有些无措的主持人手中的话筒，拍了拍，道：“接受一个一直不被你们放在眼里的人很强这个事实，很难吗？”
她说话时甚至是微微垂着眼皮的，仿佛压根没有把观众的反对看在眼里。
元阮掀了掀眼皮：“哦，很难。”
她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正看着自己的乔娜，勾了勾唇：“乔娜同学，我赢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说对不起呢？”
乔娜眼皮一抖，手掌蓦地捏成拳头，紧紧的靠在身侧。
她咬着牙，似乎难以启齿。
半晌，她从齿缝里挤出几个破碎不堪的字眼来：“……我输了。”
元阮摸了摸自己胸口，隔着厚厚的衣服，感觉不轻心脏的跳动，心情也是格外的平静。
对于乔娜这个即将到来的道歉，原主好像也没那么期待……
“但是！”乔娜猛地抬头，眼里仿佛燃着熊熊火焰，“说你没抄袭的事情，我绝不承认！”
她说得太过掷地有声，即便没有话筒传音，也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群情激奋的馆内年轻人再次吆喝起来：“对！不承认！”
“还比赛一个公道！抄袭都能得第二名，这是在官方鼓励抄袭吗？！”
“坚决抵制元阮获奖！”
“小姐姐好样的！我们绝不承认！”
元阮视线扫过忽然有了底气的乔娜，又看了看一脸义愤填膺的正义护卫们，笑笑：“那我这是，赌了个寂寞吗？”
“还是说……”她拉长语调，看了一眼评委席脸色阴沉的各路评委们，“乔娜同学是认为，自己没得第一，就是在座的评委打分不公平？”
“我没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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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阮：“是，你当然没这么说，你只是这样表现给大家看的而已。小白花还是你。”
乔娜脖子一哽，强硬道：“你不用扯开话题。”
“我没扯开话题啊。打赌，我赢了，你不肯愿赌服输，不就是认为比赛结果不公平吗？”
在一旁看戏的主持人清了清嗓子，发出声明：“比赛绝对公平公正，计分方式也是去掉最高最低后取的平均值，除了记分员，所有评委都不知道其他人打的是多少分。”
元阮耸了耸肩：“既然这样，那就把我和乔娜的打分表拿上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平均分是一个很奇妙的分数，在不知道其他人打出的分数之前，就永远也不可能靠着自己手上这一个分数，猜测平均分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