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肆愣了下，他可不记得他见过这个鬼一样的糟老头子。
他记性挺好的，这个人长的这么有特色，要是见过，他一定会记住而且会做噩梦的。
既然见都没见过，说的应该不是他，那就是……
转眼看向身旁未发一言的雁惊寒，顾肆惊讶的发现他的眼睛似乎更红了。
原先的红，是像琉璃一样清透明亮的红，不管目光是如何，都像是有星光在里面，而现在则是像能滴出血一样，发黑的暗红。
而那明亮的星光，消失了。
顾肆一惊，直觉告诉他这样下去会出事，他伸手想要把雁惊寒摇醒，却在碰到雁惊寒的一瞬间，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推倒在地。
“嘶――臭小子你！”
顾肆看着手上深刻见骨的两道伤口，苦笑一声，心想，这下完了。
顾肆疼的冷汗直流，想起他爷爷的话，咬牙，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可是……
这臭小子是真想杀了他吗？
雁惊寒听到顾肆的叫喊，从那些痛苦回忆中苏醒了过来，看到顾肆流血不止的双手，瞳孔一缩。
刚刚，他的能力失控了？
呵，怕是从小菱不见的那一刻，能力就开始不听话了啊……
握紧了双拳，雁惊寒神色冰冷睨了一眼还在笑的阴森的韩高，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只是一瞬间，那笑容便消失不见。
韩高拄着拐杖的右手一紧。
啧，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罢了，有点异能力却不会使用的怪物，更何况，他早就研究出了对付这种能力的方法，怕什么？
雁惊寒走到顾肆身前，利落的将上身的白衬衫撕下一块，又撕成两节，单腿屈膝蹲下身子，将还在像猪一样来回翻滚嚎叫着的顾肆抓住，简单处理了下伤口。
顾肆一边哎呦哎呦的叫，一边偷偷眯着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雁惊寒。
发现雁惊寒的双眼重新恢复了明亮，顾肆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开始纠结起来。
指不定什么时候再被这么来一下，他的小命估计就真的不保了啊。
一声冷笑传入耳中，顾肆听到雁惊寒那不含感情却极为好听的嗓音响起。
“放心，我不会杀你。”
黑暗中，雁惊寒那充满力量的腹肌和线条利落的人鱼线若隐若现，顾肆悄悄咽了口唾沫，仰头四十五度眺望乌漆墨黑什么都看不见的天空，做了个自以为很悲伤的表情。
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