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没反对,三个人就顺道往前,从岔路拐了出去,到了另一条街巷,发现这里倒是不卖吃的了,但也并不是卖米粮,而是玩乐休闲之地,棋馆有人下棋,街上有人遛鸟……
阿念正打算折返,子虚忽然欢喜道,“前面有浴汤馆,正好我去沐个浴。”
“沐浴?”阿念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不在家?”她从来不知道,外面还有给人沐浴洗澡的地方。她往那家叫浴汤馆的铺面望了一眼,确实有人出入,而且竟然男女都有。
“最近我有机会沐浴吗?”子虚摊手道。
“沐浴是什么?”合欢问。
“就是洗澡”阿念简单解释道。
“下雨天站在院子里淋一阵就行了,干嘛特地去洗澡?”
合欢可谓语出惊人,但让人听了一寻思又合情合理。
子虚并不多说,把阿念和合欢推到浴汤馆旁边的茶棚,叫了一壶茶和两盘瓜子,让他们就地等着。
合欢气鼓鼓地一面用手指掰瓜子,一面抱怨道,“当人真麻烦!”
阿念一直望着子虚进了那家店再看不见才收回视线,低下头喝着茶嗑着瓜子,闷声不语……
阿念不说话,合欢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两人就只能闷着。
隔壁桌子忽而来了五个壮汉,说话嗓门特别响亮,阿念和合欢不得不听他们高谈阔论――
其中一人一沾桌凳便开口提道,“我方才过来路上听人说,言丞相家的三千金病了,病得似乎很重,正重金寻医呢!”
“既然是丞相家,可以找御医啊!御医也看不好?”
“到这个地步,御医肯定是请过了,没用才贴出告示寻医!”又一人冷静地发言道。
“丞相家三千金……应该年纪不大吧?”
“刚年满十六岁,前几日才做的寿呢!我有个亲戚还去帮了工。听我那亲戚说,这三千金最得言丞相喜爱,是掌上明珠,长得也跟天仙似的。这寿宴没几日呢,突然就说病了,莫不是那啥……那叫……红颜薄命?”
因为听到那姑娘也才十六年,和她同岁,生辰也相近,阿念不自觉多留心了点听――
“人还活着,没死呢!你就咒人死!”一人唾道。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
一桌人最后口头一致地可怜了言家三千金一番,之后就是一些完全的闲话了,阿念也没再认真听……
不多久,子虚从浴汤馆出来,朝着阿念和合欢的桌子直冲了过来,迅速在阿念面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