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一样，陈羽明白，如果灵魂真的被毁掉，别说是复活的希望，就连做鬼都做不成，不是他害怕，是他不甘，是他无奈啊。
外面有太多人等着他，需要他去保护，如果就这么一声不吭就死了，该多伤他们的心。
“哦，你怕了，既然怕了，就别装作一副好像英雄好汉的样子，看上去真恶心。”小山讪笑道。
“不，我不是怕，我只是不甘，只是不甘心死在这里，死在莫名其妙的怪物手里，我曾经不自觉想过，自己有可能会死，以及死法，死在漂亮女人手里，死在仇敌之手，或者是吃太多撑死，但从没想到，我会死在一个像你这种又丑又疯的怪物手里，我当然会无奈，当然会不甘。”陈羽平静地说道，好像是跟朋友聊天一般，只是话语却非常不客气。
“啊！”小山愤怒嚎叫，浑身颤抖，黑色光束跟着一起颤抖，并且颜色越来越淡，眼看就要化为乌有，小山指着陈羽，怒吼：“你他娘的说清楚，谁是怪物，谁又丑又疯，给老子说清楚，老子怎么可能是怪物，怎么可能丑，怎么可能疯，你给我说清楚，不然……”
“不然？”陈羽好奇睁开眼睛，盯着小山，“不然又如何，难道你还能杀我两次不成，我说的不对吗？你不是怪物，你不丑不疯？别开玩笑了，用你的爪子好好摸摸看你的脸，那是人吗？跟美能扯上关系吗？你就是丑，就是疯，就是又丑又疯，我说的可都大实话，不信你将我的心挖出来好好问问，我说的是真是假。”
“不，不，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是怪物，我怎么怎么又丑又疯，你的话我一点都不信，你才是感情骗子，没有半点值得同情的恶魔，你才是怪物，你才是又丑又疯。”小山不敢相信吼道。
“哦？”陈羽将散发的头发往后一撂，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小山，你再看看清楚，我真的丑吗？”
小山看呆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存在的，顿时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差点就扑了过去，傻傻地说道：“不，你不丑，你哪丑了，你太美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人……不，不对，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不对，这不对，这不是我说的，啊！！”
小山突然反应过来，表情惊恐异常，就像见鬼一般，往后跑着。
“既然我这个样子，就是真正的美，那你呢，你摸摸自己的脸，跟我一样吗？跟我差得有多少，听我一言吧，接受你是怪物的事实，你就是又丑又疯，是非不分的大怪物！”
陈羽被逼得够呛，难得有机会反击，当然不会轻易放弃，一言一语，就是抓住小山最大的软肋，同时也是诉说事实，一方面他无法质疑的美，一方面，小山确实是个疯傻的怪物。
“过瘾，真他娘的过瘾，临死前，能够扬眉吐气一回，也不枉活上这遭了，不亏了，最起码我觉着不亏就行。”
陈羽没有给小山松气的时间，继续步步紧逼，三句不离怪物和丑，就是要让小山痛苦，就是想让小山活着比死了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