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了大将军府的名号,白家的门生才将辛寻音一路带到外书房。
“未曾听说辛家将军府有成年公子。”白展翔上下打量着一身男子装扮的辛寻音,“敢问阁下是?”
我这么平吗?
“我是摄政王妃,来跟你打探一下他的情况。”辛寻音将董嬷嬷给的腰牌递上去,“您也可以选择什么也不说,但我不会什么都不做。”
或许是辛寻音的话管用,更或许是董嬷嬷的腰牌管用,又或者,他本已经拿定主意站队了。
所以,白展翔很快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个明白,并且分析了其中的利弊。
男三果然是男三,办事牢靠还不求回报。
事情的起因便是摄政王利州查贪腐赈灾粮一案。
这个过程,辛寻音知道,结果她也知道方向。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季枫渊离京的几天,太后哭了几场,居然哭到了让太子开始学习批奏折的机会。
太后更是抓着这次机会,将十个辅佐大臣中的大半拉到自己的坐下,将摄政王的权利一一瓜分了。
等摄政王拿着查案的证据,正准备严惩幕后之人,却发现自己不但没有处置别人的权利了,还很有可能被处置。
因为他回京的第三天,利州就有灾民反了。
这些灾民一口咬定是摄政王贪污了赈灾粮,为的就是拿这些粮食养他藏在正规军中的私家军。
“私家军?”辛寻音有些不明白,“怎么还养在正规军中的?”
“贪污的赈灾粮的流向就是驻守在利州的军队,那里不缺粮草,细细查来,原来是藏匿了私家军。”白展翔皱眉道:“王爷自小在利州历练,对利州军队像是对家一样了解,这做起文章来就方便了。”
也就是说,季枫渊此次去利州,其实就是上了他们早就设好的套。
只要他出现在利州城内,便是为了查看自己的私家军,而后回京,理应外和准备谋反。
“季枫渊现在在哪里,他没事儿吧?”辛寻音急的忘记了名讳。
“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指向了王爷,但也要走正常的查案程序。”白展翔看着书桌上的卷宗,“今早利州来报,摄政王的私家军镇压了暴民……”
镇压?那就是全部射杀了?
辛寻音拿过卷宗,果见上面写着‘将暴民尽数射杀。’
射杀?
辛寻音想起去利州路上,一路紧追不舍的弓箭。
原文中,那是太后派出去的弓箭,那么射杀暴民的是不是也是他们?
好一个不要脸的老娘们!
辛寻音忍住怒火,继续看着卷宗。
“舍得一身剐,敢把摄政王拉下马?”
“这是暴民们的口号,他们说摄政王为了王位,不顾百姓死活,那他们也豁出去了!”白展翔解释道:“他们要把摄政王拉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