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微微吗？”洛千千笑问。
古云澈浅然而笑，“你手机里有跟她的合影，上次也是她请了人从尼斯接你回国。”
洛千千抿了抿唇，没有丝毫隐瞒地说道。
“她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很要好的朋友，是个在演戏和导演都很有才华的人。”
“你把她当朋友，她未必真把你当朋友。”古云澈面无波澜地告诫。
如果顾薇薇真把她当朋友，不会到现在都没有让她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而且，之前在尼斯那个女人带她和他见面，到底是顾薇薇的意思，还是傅寒峥的意思也未可知。
“古先生，她有没有把我当朋友我自己知道。”洛千千面露不悦，显然并不想从他口中听到朋友的不是。
微微确实在有些事情上，不太喜欢跟她和纪程商量，但以她对她的了解，那多数都是跟她们商量了，他们也帮不上她的事情。
但是，在她和纪程有难处的时候，她从来都是第一时间伸以援手的。
古云澈默然看了她几秒，直到侍应生过来上菜，才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
洛千千低眉拿起刀叉，默默用餐，再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她与他之间，即便这样面对面坐着，可是说到底也只是见过寥寥几面，只知道彼此姓名的陌生人。
她从华国到圣马洛跨越几千里，却走不进他心里分毫。
半晌，古云澈察觉到坐在对面的女孩心情低落。
“你在生气？”
“没有。”洛千千逞强否认。
古云澈沉吟了片刻，道歉说道。
“刚才的话很抱歉。”
他只是一瞬间，有些怀疑，她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也是顾薇薇和傅寒峥的授意。
他明知道这一切有可能发生，明知道自己应该和她断绝一切的联系。
可是，他却下不了那个决心。
洛千千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所在意的，并不是他所说的话，而是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
“千千，有什么你可以直说。”古云澈说道。
莫名的，他不想看到她这样心情失落的样子。
洛千千抬眼看了他许久，颓然说道。
“算了，说了也没用。”
她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他从哪里来，他为什么会威胁到微微的生死，她想知道的太多了。
而这一切，即便他问了，他也不可能回答她。
“你没有说，怎么知道会没用？”古云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