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子这样的顶尖强者，可以一眼看穿低等级武者修为，所以当沈千秋说出眼前的憨憨是大徒弟，人瞬间就崩溃了。
前几个徒弟有了无限接近第二步巅峰的修为，资质和天赋应该不错，说明老弟有眼光。
这位呢？
聚气境一重！
境界低其实没什么，关键这家伙一看就比同门大不少，如此年龄段还卡在最低级，未来的武道基本可以宣布死刑。
老弟。
你瞎了啊！
“嘿嘿。”铁大柱啃了口竹子，看向旁边同门，傻傻笑道：“师伯在夸我吗？”
“……”
众人无语。
大师兄只要在月灵界，智商低到没下限。
“哎。”
沈千秋叹了口气道：“别说了，兄弟我当年的确眼瞎，才收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大徒弟。”
作为月灵界传奇，他有两件痛心疾首的事情，一，没能破碎虚空，二，收铁大柱为徒。
无法飞升是年龄不够，问题不大，熬个几百年可以做到，这徒儿呢？先前投入了无数资源，结果迈入聚气境一重后就再无提升。
不可否认，二十年培养，铁大柱很耐揍也很特殊，但不提升境界和吃饲料不长膘的猪有什么区别？
“老弟。”
流云子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大哥我理解，毕竟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呢。”
“别整没用的。”沈千秋道：“赶快给礼物。”
“……”
还是少不了啊！
流云子仔细考虑一会儿，道：“这孩子等级低，以后出门历练可能会有危险，我这里有一件九锻软丝甲可以让他穿上防身。”
境界那么低，资质肯定差，给武学没啥作用，不如给至宝。
“大柱。”
沈千秋道：“还不赶快接下，还不赶快感谢。”
铁大柱忙接过软丝甲，笑道：“谢谢师伯。”
收别人礼物得回礼，所以从怀里取出一块粘稠稠之物，笑道：“这块粑粑，请师伯收下。”
“刷！”
流云子急忙退后，捏住鼻子在心里嗷嚎：“沈老弟收的这徒弟是智障吧！”
“流云兄。”
沈千秋指向对面的铁胆派道：“我隐居之地有个门派，你既然来了，何不登门拜访呢？”
“哦？”
流云子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