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寒生和曲一鸣相互对视了一眼。
其余众人，包括廖俊逸、方琪琪，还有孔令在内，却都是下意识闭上了嘴，不愿开口。
“说话啊，你们被一招秒掉，那怪物为什么会放过你们两个？”莫尘皱着眉头，环顾着这群人的表情。
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却又说不太上来。
直到，他意识到现场少了一个人的身影。
“我姐呢？”
他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问出了这个问题。
或许是因为生病了，在家休息。
也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耽搁了，在众人都接到消息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跑来迎接他这个弟弟。
他想了有无数个理由，在心里暗示着自己，绝不可能会发生那种最遭的情况，可众人持续的沉默，却打破了他内心的最后一丝期盼。
“不是真的，对不对？”莫尘强扯出了一个笑容。
“对不起，莫尘。”
曲一鸣和许寒生，竟同时跪倒在了莫尘的面前。
“小姗姐，是为了救我们两个，所以才会开启项坠的最后一次能力，进入到战场和那八星级别的怪物进行殊死搏斗的。都是我们连累了她，你要打要骂，或者，要我的性命，我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许寒生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在往外流淌着。
他想起了之前在精神时光屋中和莫小姗相处的种种。
那个只比他大了一岁不到的姐姐，天天做饭给他吃，并把他当成自己弟弟一样照顾，甚至在最后危难时刻，为了救他以及曲一鸣，义无反顾的投身向了那令人颤抖的恐怖生物面前。
“对不起”
千言万语，无数的愧疚，俨然只能化作成这样三个字。
低着头，不断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莫尘的责问，也不敢再看向莫尘的眼睛。
“我我也”曲一鸣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亦是满眼通红，饱含着泪水。
“都闭嘴吧。”
莫尘深呼了口气，往后倒退出几步。
这是他第一次脚步不稳的坐倒在了地上，身后，柴睿明还有邹雪等人都下意识想要扶他一把。
“莫小姗，是个很勇敢的姑娘。”孔令这时候道。
莫尘没有说话，而是埋着头，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在偷偷地抹着泪水。
“她当时和八星级别生物奋战的画面，被卫星给拍了下来，全世界都知道了她的勇敢和无畏，我们都为她而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