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晏殊冷冷一笑，艳丽的唇色仿佛染血，“我以为……你明白，亲爱的圣女大人”
他忽然起身逼近，猛地拉起她的右手，把袖子向上一撩！
那一刻，她的手臂上，有烫金色的图腾一闪而逝。
她看的很清楚，那是一条白色的龙纹！
可是在这之前，她从来没发现自己身上有任何异样！就算刚才那龙纹一闪而逝，她也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如果不是黎晏殊突然逼近拉起了她的袖子，她根本就不会发现！
“这是怎么回事？！”
她神色惊愕，满脸困惑和茫然。
黎晏殊却冷笑着，“你竟然不明白？哦，我都忘记了，曾经的你，不光对别人狠，对自己也足够狠！自杀时生生剥离了三魂七魄不说，还把自己那些漫长的记忆切碎封藏。你不过把三重封印破了又得了一枚灵戒而已，其余四枚灵戒没到手之前，你的记忆又怎么可能完整呢？”
“你……你想表达什么？！”
云凰有些惊恐。
“灵戒里封藏了你曾经的记忆，这点你很清楚吧？第一枚灵戒不是已经给了你一部分过去了么？”
云凰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黎晏殊说的对，她的确在冲破三重封印过程中得到过一些记忆，又在拿到灵戒的时候得到了另一些记忆。
这是无法争辩的事实。
可如果真如黎晏殊所说的那样，其余四枚灵戒上也负载了她过去的记忆，那么她必然还有许多许多深埋的过去是现在她所不知的。
如果拿到下一枚灵戒的时候，是不是就能知晓千年前的自己为什么明明有自主意识，明明对黎晏殊爱得撕心裂肺也要伤害他封印他了呢？
是不是就能知道，当年自己是自愿自杀还是为人所迫了呢？
现在的她，一点也不了解曾经的自己，也不愿意去了解。
在如今的她看来，那个淹没在时光里，悲催的作为神族守护利器的自己，既可悲又可怜。
而她绝对不愿重蹈覆辙！
“请你不要把现在的我和过去混为一谈！我绝对不会再走老路！”她猛地甩开黎晏殊，“我不是那种会在同一个阴沟里翻两次船的傻瓜！圣女什么的谁爱当谁当去！就算全三界的人都认定我是圣女，那我也不会顺应众人意思就真跑去做那种可悲的牺牲品！”
云凰怒瞪着眼珠子怒吼！
气势汹汹的模样让黎晏殊愣了愣，紧接着露出个舒心的微笑，“是么？”
“当然！”
云凰底气十足地回应！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