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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凰身上蹿上一股冷意。
“我明白了。”
她是圣女，是唯一能集齐灵戒的人，唯一能够召唤出盘龙珏的人，就像当初在玉侯墓，她明明把盘龙珏给了顾成东，可顾成东仍然不能把控盘龙珏，最终导致盘龙珏下落不明一样。
可是，圣女到底又是什么东西？！一个神族强封的身份罢了！
“我现在有一只灵戒了，等五只灵戒集齐的时候，自会召唤盘龙珏。”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碧透的指环，唇角勾起一抹莫测的意味。
说完她放眼朝山下望去，黑三和秦笙已经等在那儿了。
“告诉白照歌，照顾好我父亲，如果少了一根汗毛，都休想拿到盘龙珏。”
她挺直脊背，向山下走去。
黎晏殊看着她的背影轻声回答，“好”
明知道是我指使白照歌的，却不点透吗？小凰凰……你这样，让我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愤怒……
第一次你背叛我，是别人的设计，也是意识不能自主，我可以原谅你，可以继续固执的爱你护你？
可是第二次呢？第二次是为什么？你明明能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明明能够控制自己的行为……那时候，你只要点头肯跟我走就好了……可你却重伤我，封印我镇压我，然后自杀……你竟然自杀……这是在谢罪吗？
我不会原谅你了，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想到圣墟之境中，从连契中汹涌而来的意念和惨烈画面，黎晏殊缓缓闭上眼睛，半晌猛地睁眼，眼底是罕见的阴鸷和冷酷。
“我们走！”
黎晏殊率先转身，消失在山头，紧接着邪云和凤颜汐也凭空消失了。
*
南沟月很守时，云凰和秦笙等人在已经变成平地的天都城外徘徊了三天。
第三天早上，南沟月果然来找云凰了。
他身上穿的还是那身红衣，照旧光着脚，乌黑的发丝披散着。
只是神态很疲惫，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狼狈。
一见到云凰，他就恢复了精神，没容云凰开口，先掏了一张卷轴给她，紧接着又塞给她一只极其小巧的圆形盒子，只有掌心大小。
云凰诧异地望着他。
他对云凰笑了笑，习惯性的宽大袍袖遮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送给你了。”
云凰没看手里的东西反而眯起眼盯着南沟月，突然出其不意的抓住他袖子往下一扯，然后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