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凰根本没听进他最后那句话，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前面了，“你的意思是，那颗灵丹有祛除尸气的作用？”
“祛除尸气是不可能，但能延缓尸气侵入肺腑的速度。”云凰如醍醐灌顶，终于明白黎晏殊曾经说灵猫内丹对她有好处指的是什么了。
“这颗内丹，我不能给你。”
“就知道老大你抠门。”
“你应该明白我不给你并不是因为舍不得。”
“不管什么原因，你不肯给我就是了。”白照歌翻了翻白眼哼了一声，把染满鼻血的帕子一丢，“老大，你处处留情，小心将来为情所累！”
“如果有个人为了救你而奋不顾身最后丢了性命，你能对他说忘就忘吗？”
“能”白照歌特别肯定，“反正人已经死了，念着又有什么用？”
说这话的时候，白照歌已经收了织魂灯转身出去了。
云凰也出了房间，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发了发呆。
人界的天空湛蓝明亮，空中闲云朵朵，悠悠而动，比起魔域暗沉而令人窒息的天空，不知好了多少倍。
为了祛除尸气，安心结魂，他们从魔域返回人界之后，就找了个偏僻的村子住了下来。
之前不声不响地跟黎晏殊离开云家，已经过去那么久，该回去了。
“你接下来打算去哪儿？”
云凰收回目光，看向正弯着腰洗鼻子的白照歌问。
白照歌虽然口口声声以她小弟的身份自居，动不动还表表忠心，但她心里很清楚，白照歌绝不单单是西黄寨一压寨大夫这么简单。
白照歌又往脸上捧了把水，然后拿毛巾擦干净，这才转身看云凰，信誓旦旦地表示，“我是老大的手下，当然老大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这么说，这次你打算跟我去云家了？”
不声不响出来这么久，是该回云家了。
“老大你竟然还要回去？”
“云家是我的家，我回去很奇怪吗？”
“我以为，你会先去看看弟兄们。黑三儿、春柳天天盼你盼的望眼欲穿的。”
“他们还好吧？”
“好，当然好。黑三儿自从打云家出来就天天黑着脸，跟谁欠了他钱似的。问他他又什么都不说。春柳则是天天以泪洗面，跟个弃妇似的。话说老大……”白照歌打量着云凰，“你该不会跟春柳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故事吧？”
云凰黑了脸，瞪着白照歌，“你说我能和她有什么故事？！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说到这儿，云凰突然邪恶地笑起来，“我倒是不介意跟你发生一段故事！你刚才不还盼着我以身相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