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熟悉了，夸张地说，化成灰都能认出来。
黎歌接过面包牛奶，小歌收回手，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
一时间，空气中只有塑料的响声。
黎歌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下来理一理，她不就是受了点伤伤口发炎昏迷了吗？怎么会碰到自己？
也不对，只是自己的身体，里面的灵魂是谁还不好说。
食物吃完了，思绪差不多也理清了。
想来想去，大概有三种可能，不管哪一种都能接受就是了。
一种就是身体是她灵魂也是她。
第二就是灵魂互换。
第三吗？大概就是她抢了一个人的身体，又有一个孤魂野鬼占了她的身体。
清了清嗓子，黎歌认真的看着对面略微拘谨的女孩。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黎歌，你现在拥有的身体曾经属于我。”
女孩的眼睛逐渐睁圆，满满的震惊。
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能排除第一种可能了。
末世初期的她不是个小白兔，说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刺猬还差不多，除了自己见人就扎。
再比如说，遇到这种情况，她会出动开口，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指了指自己，问，“你认识我吗？或者说你是这副身体原本的主人吗？”
小歌缓缓抬起头，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即使虚弱也是那么有活力，曾经的她不曾拥有的。
“嗯。”
哦，看来是第二种灵魂互换了。
“那么第二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换了一副身体的？”
是和她一样来自末世五年，还是别的时间，如果原主比她经历的末世时间还长，那黎歌有必要谨慎对待了。
小歌磕磕绊绊的回忆，“我记得我在上课，然后末世就来了，再然后就开始逃难。”
黎歌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背部靠在床头，表情有些虚幻。
“我和你的经历差不多，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在教室，并且换了一张脸。说起来末世都降临了，灵魂互换好像也没有那么难接受。”
小歌张了张嘴，想接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气氛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黎歌主动打破安静。
“你见到和我一起来的男人了吗？他叫奚舟，你应该认识。”
“嗯。”
原主这么不会聊天的吗？嗯了一声让她怎么接下去？
眼前的女孩似乎很伤心，眼睛一直落在窗外，两只手揪紧了衣角，浑身绷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