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畅的肌肉线条延伸着覆盖在秀颀的骨上,燕暨半闭着眼,脸色,很好.........
和他突破了那层关系之后,子宁总是会想多。
脸上就微微发红。
燕暨突然抬起眼看她。
子宁撇过眼,捧着他的衣服走过来。
外衫,外裤。
指尖触碰到他的时候,他的皮肉缩紧。
她以为燕暨会做些什么,像昨晚一样。
但他没有。
燕暨垂头看着她的动作,一言不发,眼里的光明明灭灭。
她为他穿戴整齐,梳理他的头发。
燕暨在镜子前,从镜子里看她的脸。
他的头发颜色漆黑,在强烈的阳光下也不带一点偏色,和多数也称作是黑发的人不太一样。
她的手指从他的发间拂过,梳子轻轻梳开大卷,像波浪,又像海藻,卷在她的手上。
她想起湿润的发梢打着卷贴在他胸口的模样,微微失神。
然后燕暨说:“子宁。”
她抬起头,和镜面里的他对视。
他的眼睛也是纯粹的黑色,有光的时候锋利刺骨,没光的时候显得空寂漠然,像现在。
他的眼睛看着镜子里的她,问:“今后便这样吗?”
即使子宁前一天深夜愿意和他同榻,愿意和他欢好,到了第二天,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不嫁他。
燕暨垂下眼。
子宁手中一停,手中握着他的发。她道:“是,主子。”
共赴云雨后,他没有什么为她神魂颠倒的大变化,她自然也不能变。
魔教如刀悬于颈,让她不安。没办法靠床上的事俘获他,她只能一边做着侍剑的侍女,一边自己想办法。
只是私心里还是想得到他。
以后的每个夜晚,她不想看他再在她面前忍耐。
燕暨无声颔首。
鸨母在清晨入睡前被请来一谈。
还记得子宁,她又惊又疑。
鸨母人称徐三娘,年过四十,保养得宜,当年也是江南名妓,笑起来时仍然明艳,谈吐气质都是一等一的好。
只是一看到燕暨,鸨母脸上的笑就止不住。
子宁心知肚明,当年他给她赎身,已经给相思楼花了太多钱,足以让徐三娘赚得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