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意外人对自己的评价，却不得不在意对她的。
祁烈以为这样说楚妩会理解，不想小仙女仍睁着一双纯粹的眼眸看他。
“所以呢？”
祁烈“……”
行，他又白想了。
到这会祁烈已经意识到了，看着纤弱的小仙女其实并不是那般的柔弱，甚至会在某些她认定的事情上，表现出叫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执着。
就连脑回路也有自己的一套运转方式，全然不以他人的意志为转移。
讲道理。
明面上看来自己这个校霸，在这段感情里应该是强取豪夺的一方吧，可实际上，她才是那个主导这一切的人。
他甘心情愿顺着在她的温柔攻势下，被牵着鼻子走。
果然，祁烈听到楚妩又说“如果我在意那些人的目光，那我一开始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我知道。”
祁烈也说，看着他，目光漆黑且坚定，“胆小鬼……是我。”
这次，楚妩没有在撒娇或者插科打诨的哄他。
有些事，必须得自己面对的。
祁烈只觉得她的眼眸过分明亮，好像此时此刻自己一切的想法，在她面前统统都无处遁形。
他在心底叹息一声，低头，吻住那双灿若繁星的眼眸。
少年的声音轻而哑“楚妩，你再……再给我一点时间。”
“给我时间，等我变得好一点，再好一点，能足够站到你身边，让见到的人说一句‘般配’……我们再公开，好不好？”
他想听那些人说“这两人竟然在一起，不过嘶……还挺般配的”，而不是“嘶，小仙女眼睛是瞎了吗？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楚妩眨眨眼，卷翘浓密的睫毛刷过少年的唇。
祁烈整个人都是滚烫滚烫的，这会都接近十一月里，楚妩窝在他怀里依旧像躺在七月的火炉里，浑身都卷起一股热。
“而且，太高调了会被教导主任抓到，这样不好。”祁烈又说。
对了。
高中的教导主任每天就爱在学校里逛来逛去，管这个头发，管那个校服，路过个班级还要嚷两声纪律……
但期间他最爱的，还是拆小情侣！
楚妩想了想“那好吧。”
“乖~”
祁烈的嗓音柔得能渗出水来，然后下一秒――
“不过这样的话，原来我才是你的底下情人啊……”
“……”
面对如此破坏气氛的小能手，祁烈抓过楚妩的手指一口咬下，不怎么用力，就用虎牙咬吓一道浅浅的印，也算是个暂时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