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翘纤长的羽睫轻颤,少年安静得像个孩子。
陆溪言自嘲一笑。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变得矫情了,在少年近乎包容宠溺的眼神下失了分寸。
杏眸微垂,她小心推了推少年,平静的嗓音听不出任何异样:
“我们出去吧……”
话音未落,少年反手拥住她,低沉的声线微微沙哑,在女孩儿一点点放大的瞳孔中,垂眸掩去心疼:
“帮你,无论是谁都帮你……”
话音止于唇瓣间,陆溪言仰头,忽然笑了出来。
她在纠结什么呢,眼前的喻江白不同于记忆中淡漠冰冷的他,现在的喻江白爱她护她,没有了记忆中不闻不问的模样。
女孩儿微微弯了弯眉眼,讨喜而乖巧。
第二天,陆溪言,苏梓桃,喻江白,临粲上了飞往E国的飞机。
时长两个小时,飞机降落。
回到本土,蔫吧的临粲立刻神清气爽。
他夸张地伸手,美名其约拥抱一下清风。
矜贵的少年在后面推着行李箱出来,他招招手,见少年没动静,自己又“噔噔噔”地跑过去:
“你先和我回一趟实验室,让我实验室的那些老头看看什么叫后生可畏!”
喻江白戴着墨镜,隐于黑暗的眸子波澜不惊:
“我先带小姑娘去安顿好,过后再去。”
“那我跟着你去!”
临粲撇撇嘴,大有一副想赖在少年身边的感觉。
喻江白将人推开了些,中指抵在墨镜边框:
“你先回去,晚些我就来找你。”
“说话算话?”
临粲挑眉,伸出拳头,意思很明显。
少年无奈,捏紧碰了一下。
安顿下来以后,少年看着气鼓鼓的小姑娘,忍不住凑近,白皙纤细的指头戳了戳女孩儿软乎乎的脸颊:
“还在生气?”
楼下订房间的时候,自家小姑娘摆明了想跟苏梓桃住一间,但是被自己强行截胡,心里可不痛快了呢。
自知理亏,少年刀削般精致完美的脸庞凑近,长睫颤动,软下声音:
“言言~苏梓桃都知道咱俩需要共处一室,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想到苏小叛徒,陆小姑娘又是一阵哼气鼓鼓。
她转过身,盘坐在沙发上,郁闷地托腮。
少年好脾气地凑近,小声安抚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