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帛朝容小龙吐了吐舌头。然后趁着月小鱼掀帷幔之前的那一点间隔,飞快隔着帷幔对月小鱼的方向做了个鬼脸。
赵帛的鬼脸刚刚消失,月小鱼的头就紧跟着探了进来。
月小鱼的眼珠子在容小龙和赵帛之间来回转动。看看容小龙又看看赵帛:“你们背着我再讲什么悄悄话?”
赵帛说:“难道你没有听到?”
赵帛面露吃惊之色:“难道我家的幔帐已经做到了不单是不透光,还能做到不透声?天呢,又要发财了。”
听听这个又字,立在发财二字的前面。简直是说着舒畅,闻着心塞。
而在此时,月小鱼无情的戳破了赵帛的发财大计。
月小鱼沉下面色,质问容小龙:“你到底叫什么?是叫龙小容还是叫容小龙?”
她咬字清楚,说到名字的时候,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连赵帛都听得一清二楚,更加令容小龙没了装傻的机会。容小龙当下心中就觉得不妙,可是嘴的反应居然在此刻灵活过了脑子,他居然卖了个乖:“你这么一问.....我自己都糊涂了......”
月小鱼的脸色已经相当不好看了。
这个画面太惊悚了。
月小鱼站在帷幔之外,只伸进来一个惊悚的头。赵帛虽然不用直面女孩的面色,可是他是坐着,比在气势上就比月小鱼矮了一个头。如今头顶着一张面沉如水的脸,他只立时想到学堂的先生教授过的一句诗句。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先不管后句的意思,他眼下就是那座城。这城金贵,可摧不得。城大约自己也晓得自己金贵,禁不住摧,立刻长腿跑了。
留下容小龙一个人来独自面对这片虽然小小,却容不得忽视的黑云。
......
容小龙说:“......对不起。还有,谢谢。”
月小鱼没好气,那朵云还是黑黢黢的:“对不起什么?谢谢我什么?”
容小龙说:“对不起骗了你,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大概可能就死了。”
月小鱼听他说救他的事情,想起刚刚赵帛对容小龙说侍卫看到自己哭的肝肠寸断的话,她脑补了一下画面,她实在是不知道肝肠寸断是什么样子,大概和哭天抢地差不多,画面都不会怎么的美。月小鱼一想到自己被人看到那样的画面,立刻觉得丢脸,她顿时脸红了起来。
容小龙在看她的态度,她明明刚刚还沉着脸,是一副生气的模样。可是不知道为何,又脸红起来.....月小鱼......是在害羞吗?
容小龙脱口问她:“你是在......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