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越是思考越痛苦
程珍珠没想过这些，她去私塾里念书，最初只是想嫁得更好。
后来她想考科举，狠狠地打程多才和程老头的脸。
再之后，她考过了县试，想当官。
现在，程玉夏告诉她，当官和嫁人不可兼得。
她感到煎熬。
凭什么女人不能像男人那样成亲立业呢？凭什么女人嫁了人就要照顾老公，做家务？凭什么女人生了孩子就要照顾孩子，被孩子拴在母亲的位置上？
越是思考，程珍珠越痛苦。
她从客厅出来，想找程玉夏，却找不到人，只找到程知秋。
程知秋穿着一身劲装，准备出门的样子，见到程珍珠脸色不好，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难受。”程珍珠说。
她发现了残酷的真相。
在这个时代，女人处在次一等地位，嫁人之后就是某氏，连自己的名都无法保留。
本来她生活在这个时代，习惯了女人次一等的地位，不会思考为何男尊女卑，每天傻傻地为嫁一个好男人奋斗。
如今她思考了，她不想牺牲自己成就男人，只想努力成就自己，才发现自己从前有多么愚蠢，这个世界有多么不公平。
程知秋不知道程珍珠的想法，猜测道：“是不是因为王四公子又老又鳏，你不想嫁给他，所以难受？”
“不是。”程珍珠说，“你不懂的，我……我难受……”
“难受就去发泄嘛。”程知秋捏拳头，朝空气打了一拳，笑吟吟地道，“我要出门殴打流氓地痞，你跟我去吗？我不会保护你，但是我可以借你一把小刀。”
“……”程珍珠默然。
见程知秋出门，她跟上去，说：“谁惹你了？”
程知秋：“没有人惹我，我只是想打架。”
程珍珠：“……你不怕打架打输了？”
程知秋讶然：“谁这么厉害，能把我击败？我打不过，还不会跑吗？”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去了，程玉夏在家里绘制卫生间和浴室的改造图纸，不习惯京城落后的卫浴设施。
……
……
却道程玉夏寄给长公主的信，被仔细地检查一番，在第二天傍晚送到长公主案上。
长公主才吃过饭，懒洋洋地取出信，看了几行，慵懒之气全没了。
她坐正，认认真真地看了整封信，又看署名，是程玉夏没错。
继上次托花月容送来钢铁炼制方法之后，程玉夏又送来了用猪油制造蜡烛、肥皂、甘油等产物的秘方，这是盼着她用配方赚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