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轻的时候真漂亮。”
季雅云愣了一下，紧接着蹙起了眉头。
“我是……这个梦我也解释不清楚……”
不等我完，她就往前迈了两大步，走到我面前，把一只脚的高跟鞋在地板上蹭啊蹭，瞪眼看着我：
“你什么意思？你是我老了？不漂亮了？”
“啊？不是……我是想跟你昨……”
“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砰！”
房门在身后被重重关上。
我哭笑不得。
女人……你关心的重点到底在哪里？
桑岚和潘颖迎了上来。
桑岚问我：“姨怎么样了？”
我只好：“她真没事。”
潘颖上下看着我问：“你怎么又把这身衣服穿上了？”
我只能又摊摊手：“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她没事啊，我早上醒来也这样！”
三人各怀心事的下了楼。
不大会儿，换了平常衣服的季雅云也走了下来。
潘颖问我：“刚才你在外边对着空气什么呢？”
我一愣，“你没看到那个胖老头？”
“哪个胖老头？”
“就是……住老陈隔壁那个。”
潘颖摇头，“我出去的时候，就看见你一个人站在那儿挤眉弄眼。”
季雅云忽然问我：“你的是12号的黄老先生？”
我想了想，点点头。
季雅云：“前两你去上班的时候，他被家里人送去医院了，好像是高血压犯了，他应该还没回来吧。”
“他在医院？那刚才跟我话的是谁？”我喃喃了一句。
难不成他是一大早专门赶回来遛那条胖狗的？
我隔着窗户往外看了看，河沿边，那条胖狗已经不见了……
“既然云姨没事，那我们开始计划下一步的行动吧。”潘颖抱着肩膀走到我面前，一副老谋深算运筹帷幄的样子，“明晚上的鬼戏该怎么唱？”
“关你屁事！”
我白了她一眼，跟季雅云她俩打了声招呼就往回走。
走到两栋房子中间，看着那片空地，再看看我那栋孤零零的楼，不禁又想起了胖老头的话。
同样一栋楼，作为30号来租就没事，反过来当成31号来租就会有事？
‘你是他？你回来了？’……
胖老头消失前惊恐的表情犹在眼前。
二十几年前，曾有人租过31号，那个人也曾穿着我如今这身月白长袍出现在这片空地前。
他是谁？
他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我忽然不自觉的想起了那张作为遗物的黑白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