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手滑
方木满脑子问号，肠子都纠到了一起，不知道应不应该说是夫人的直播。
要知道最近老大的心情肉眼可见的阴霾，他每次都是战战兢兢地汇报，连气都不敢多喘一声。
他退伍以后就跟了老大，已近六年还没见过老大心情这么差过，多少天了唇角都不带勾一下的。
整个公司的高层每次进少董办公室都是一副若丧考妣的表情，汇报工作变得比上坟还难，中途还会时不时被冷声一呛，让人想当场发病去世。
虽然跟了很久，他依旧看不懂赫晏是个什么样的人，情绪内敛克制，即便是严厉起来也是有理有据的拿出观点反驳，但是偶尔他竟然会觉得老大很......孤单。
对，孤单。
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天神，你以为他无情无欲，事实却不是这样的。
“就是最近一直播，挺搞笑的。”方木支支吾吾，还是决定遮掩过去。
赫晏脸上没什么表情，扯松了领带，在平板上划了两下，就看到熟悉的面孔。
上次席裴给他支招，女人不能惯着，你冷着她，折磨一下她，她就能认清自己到底想干嘛了。
他倒不是觉得有道理，只是单纯觉得有些事情冷一下会更好，至少可以让那个小朋友认清现实。
而这会屏幕里简直可以说是热闹非凡也不为过，满屏的鲜花星星乱飞。
原本他以为应该多少有点失落的甄甜，在镜头里面色红润有光泽，嘴角弯弯喊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感谢当红男明星、年度最佳开麦选手、可口可乐联名杂货铺的打赏……爱你爱你么么么，来个双击666，关注主播不迷路。”
赫晏：“............”
甄甜还对着屏幕回复：“啊？不够土？那你们发我来喊吗？”完全一副已经玩嗨了的样子。
赫晏：“？？？”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退出直播间后，他又点开手机里的微信，看着那个安静的头像默了会，随后点进她的朋友圈。
一条直线。
他蹙着眉，心底有疑惑，随后编辑了一个问号，按下发送键。
屏幕瞬间弹出信息：“您还不是他（她）的好友，请发送好友验证请求。”
赫晏：“......”
“嘭”的一声，手机摔到了挡板上。
前座的方木吓了一跳，紧忙询问：“老大怎么了？”
赫晏倚着皮座椅，眉眼轻阖，淡声道：“手滑。”
方木：“......”要不是这部防弹手机被摔成两半，您说这话我就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