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毅脸上的笑有一瞬的凝滞，他没想到谢瑶初一开口就玩这么大。
虎毅准备先问问，不然到时候美人儿说出个他惹不得的人物就不好了：“呃……不知你那仇人是谁？”
不过转念一想，他在妖界也算得上是一个大能，这美人儿的仇人总不能恰巧就是他惹不起的吧，想到此，虎毅脸上再次爬上胸有成竹的笑。
“竟然公子有如此诚心，那小女子也不好再藏着掖着了，我那仇人，叫做……泠、渊。”
谢瑶初故意停顿了一下，才说出了那个另妖界所有妖都闻之色变的名字，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虎毅，生怕错过了虎毅的所有表情。
是的，她在赌，赌眼前这个大妖是否可以成为她的助力。
这虎毅能力不俗，却窝在这人界的偏远之地，不是与妖界那位不对付便是还未站队的中立派。
没错，妖界除了还没正式露面抵抗的妖泽，还有很多看不惯泠渊残暴作风的抵抗者，他们打着反对泠渊暴政的旗帜，在泠渊的地盘反复横跳，挑战泠渊的底线，在妖界被亲切的称为反抗军。
现如今，妖界之中有虎毅这般能力的大妖早就被泠渊或是反抗军拉拢，所以她才断定这虎毅不是中立便是与泠渊有仇。
果然，虎毅在谢瑶初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他的笑容再次凝滞，身体一个趔趄，险些跌落王椅。
周围的吃喝声，吵闹声在这一刻全部消失，只有众妖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他们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统一的望向高位上的虎毅，谢瑶初还在其中一些妖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仇恨之意。
谢瑶初勾唇，她好像，堵对了。
虎毅张了张嘴，却并未发出任何声音。
虎毅看着望着自己的众妖和神色认真的谢瑶初，努力的想拉起嘴角，到最后发现实在没办法笑出来，他索性不笑了，严肃着一张脸，略过众妖热切的目光，目光直落在谢瑶初身上。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自然是知道的。”谢瑶初一点也不惧，直直对上他的目光。
虎毅凶狠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捆了扔到泠渊面前，换个官儿当？”
谢瑶初笑了：“那便是可惜了，小女子身份卑微，怕是没那么大的价值。”
虎毅见没吓住她，顿时没了兴致，随手便招来一个下属。
“今日姑娘也累了，本王先叫人带你下去梳洗，这事等明日再议。”虎毅挥挥手，让人带谢瑶初离开。
“对了，忘了问姑娘名讳。”虎毅叫住了准备离开的谢瑶初。
谢瑶初回首，并不多话，只简洁的说了一句：“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