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不偷别人的,只偷他的?”
李约棠又问到点子上了。
魏瑾元懂得她的言外之意。
意思就是,南艺不过是个最不受宠,对于南圻国的皇帝来说都可有可无的孩子,就算这样嫁祸于他,结果也只能是让南艺的地位更尴尬。
就算南艺被这边扣下,南圻国那弹丸之地也不敢跟东武国用兵。
“是南圻国内部问题。”魏瑾元道。
这里面的弯弯绕一开始看到的时候,他也挺惊讶的。
没想到这么一支罂粟花,居然扯出来这么多事。
“南艺的同胞哥哥,相反,正是他们南圻国皇帝最喜欢的儿子,太子很是忌惮。只可惜南艺的哥哥很谨慎,没有下手的地方。”
“所以他们就朝南艺下手?”李约棠接话问道。
魏瑾元点头,“是。”
“那怎么办?”李约棠也觉得这个问题棘手。
一边是无辜的南艺,一边是好朋友季青临。
当时情况多险,若不是李约棠及时问诊,季青临怕是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
可问题又不出在南艺身上。
处置西丘国的人?
还是不够追根揭底。
魏瑾元懂她的意思,道,“准备把这个消息传到南圻国,让他们的人都看看太子是怎么勾结外国人的。”
这么说的话,李约棠豁然开朗,也觉得不错。
“南艺和他哥哥的关系好吗?”
魏瑾元忍不住看她一眼,“这么关心别的男人?”
李约棠服了,“他才十四岁好不好?我对弟弟可没有兴趣。”
腹黑的魏瑾元这才放过她,“很不错,没有他哥哥估计活不到现在。”
这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信口开河。
南艺常年生病,太医对他不上心,但还能活到现在,靠谁?若不是他哥哥用好药材供着,怕是早就没了。
李约棠沉默下来,不一会儿又抬头看魏瑾元,问,“如果你以后登基,会容不下南艺这样的人吗?”
问题有点发人深思,但魏瑾元却觉得有些凉。
寒心倒算不上,就是觉得心凉。
“我能不能容得下你不知道?”这是最近一段时间,魏瑾元对李约棠说过语气最硬的一句话了。
李约棠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连忙笑嘻嘻地去哄魏瑾元。
“我错了,是我狭隘了。我们王爷怎么可能容不下呢。我才是小气鬼。”李约棠放下饭碗,转而抱住他的胳膊,好声好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