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问道：“你之前是不是和邓布利多约好了，只要他成功促成一千对有缘人就放他离开往生殿？”
“是。”楼君笑忽然看着不远处紧紧抱在一起的二人，勾起唇角，邪魅一笑，“可你眼前的这两个人……算是人吗？”
我不由得朝楼君笑竖起了大拇指，道：“算你狠！”
邓布利多怕是要被楼君笑给逼疯了吧……
我仰起头看向楼君笑，问：“可你为什么要跟邓布利多做这个约定？他不能离开往生殿吗？”
楼君笑的眼底忽然划过一丝阴鸷，沉声开口说道：“这个老头知道的太多了。”
的确，邓布利多似乎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他总是能先一步在困难之前出现。
“那你也不能把人家一直关着啊，像坐牢一样。”我道。
楼君笑浅笑着说道：“所以为夫这不是允许往生殿解封了吗？”
我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司徒素仙和苏卿安，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放下了。
我忽然皱起眉头，看向楼君笑，问：“可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司徒素仙是被通缉多年的恶鬼，如果真要追究起来，司徒素仙理应被关进鬼牢，接受惩罚。
而苏卿安为了能跟司徒素仙在一起，投机取巧没有喝孟婆汤，按照楼君笑的性子，多多少少也会小惩大诫一下，然后让他去轮回转世。
这样一来，他们俩又得分开了。
楼君笑没有回答我，只是径直走到了他们的面前，阴沉的嗓音缓缓响起，道：“本尊可以赦免你们两个的罪，你们也可以留在地府生活，只不过本尊要提醒你们一点，地府的生活不像人间那般快活。”
二人欣喜地跪在地上叩谢楼君笑的大恩大德。
他们很久之后就会意识到，楼君笑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地府的物价很高，你们这两个打工仔负担不起。
楼君笑侧目看向站在一旁呆愣愣的牛头，问：“你在这儿还有事吗？”
牛头被楼君笑这么一问，结结巴巴地说道：“俺……俺好像啥东西丢了……”
楼君笑轻笑着摇了摇头，“蠢货……”
牛头一脸懵逼地看着楼君笑，内心好奇地想着鬼君干啥骂我……还笑着骂……
的确，牛头随身佩戴的玉佩里苏卿安的一魂一魄离开了，连同苏卿安对司徒素仙的记忆也一并带走了。
所以牛头什么都不记得，变回了以前那个只知道吃饭睡觉上班的鬼差。
不过这样也好，牛头像这样快快乐乐没有烦恼的生活才是他自己。
司徒素仙脸上难掩喜悦之情，冲向我，一把搂住我的脖子，边哭边笑道：“清婉！谢谢你！你来当我们的伴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