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有一个老头送过来的,说是给你的。”
一个属下走进房间,拿着一封信向马战山说道。
“问没问那老头是谁交代的?”
马战山一愣,皱起眉头,走过去一边接过信函,一边问道。
“咋没问呢,但那老头咕噜咕噜的,说的费劲,说也说不清,我嫌他烦给他两块钱就让他走了。”
属下回道。
“嗯,我知道了。”
马战山把信函打开,目光在信纸上浏览起来。
片刻后,他的脸色变得极为凝重,立刻把信放下,死死攒在手中。
“师长,咋地了?是这信上写了什么...”
“别问。”
马战山一瞪眼,打断了部下的好奇。
“啊,那行,我现在忙去了。”
部属也很有眼色,想了一下便直接告退。
马战山缓缓做到了椅子上,后背重重一靠,凝重的表情却一直未变。
半晌之后,他方才喃喃自语:“老弟啊...你是真让我难做啊...你就这么笃定?这么信我?”
望着窗外,老马的表情复杂,信函被他的手死死攒成一团,随后扔进了烧文件的火盆里被点着。
・・・
・・・
“到喽,到喽,诸位都悠着点儿,站稳了再下去。”
“嚯,这就是上海的码头,真大呀...”
“要来就来上海滩,要做就做人上人,兄弟,这次咱们一定要在上海滩闯出一番天地来!”
...
港口码头的风吹过脸庞,各种嘈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陈昭一边浏览着码头的景象,一边顺着人流下了船。
今天是他能够停留在这方时空的最后一天,也是他有意来的这里。
作为这个时代神州,乃至整个远东最繁华的城市,他想来看一看。
一路就那么缓缓地走着,离开码头,进入市区,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看着喧闹纷攘的一切。
西装、旗袍、马褂、长衫、汗巾、短打...
酒店、洋行、报社、书摊、茶馆、青楼...
洋人、学生、工人、货郎、车夫、混混...
进步和封建交织在一起,文明和愚昧纠缠生长。
一股独属于这个时代的气息扑面而至,使他皱起了眉头。
看似花团锦簇的一切,但揭穿虚假的繁荣后是一种无声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