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反正都是虚体，而且面目都很模糊，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
“那里的灵魂会毁灭吗？”
“好像并不会。”
质离的眼睛亮了亮：“有意思。”他说，居然有点兴奋起来，“你说，灵魂沙漠这种地方，算不算一种永生？”
凌佐伊略有些迟疑地看着他：“从某种角度来说的话，应该算是吧。但是那种永生，要来做什么？生命的意义在于广度而不是长度不是吗？”
“那也不一定，当时间对生命一点意义都没有之后，什么样的广度不能达到呢？”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的话，我觉得也许你该亲自去灵魂沙漠看一看，看看那里，到底能不能实现你生命的广度。如果没有纳米分析器不敢去的话，马上就可以去问科尔巴奇要一个，这点要求，他想必是不会拒绝你的吧。”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凌佐伊这种去过一次灵魂沙漠的人，当真是不想再去第二次的。在那种地方永生，她宁可马上就去死。
质离瞧着她有些不高兴，马上换了话题：“现在我们应该马上把那个数据世界之外的人给找出来，不然的话，以后你还会遇到类似的事情。不过倒是不用怕，你在数据世界里这么如鱼得水，那些意识体，完全不是你的对手。”
凌佐伊本来也就不怕，而且其实她在质离说出，数据世界之外还有人在捣鬼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自己的心里锁定了目标人物。
“我这里有个合理的怀疑对象——芙若拉。”
“为什么？”
“直觉！”凌佐伊耸了耸肩，“目前在泰可，对我意见最大的，大概也就芙若拉了。就是不知道芙若拉与梦婻她们的关系如何。”
她这么一说，质离对这些女人之间的小动作倒也能猜到几分了，何况就他所知，梦婻与芙若拉关系的确很好。
毕竟以前梦婻缠着他的时候，总是没话找话，什么都跟他说过一点，其中就提到过芙若拉建议她找个实体的事情。
只是那会儿梦婻还是十分傲娇的，她当时是这么对质离说的：“这里哪有什么实体配得上我的意识，与其寄生到那些丑陋的家伙身上，倒不如做一个意识体活在数据世界中开心。”
这种别人的决定，质离向来不爱发表自己的任何意见。而且对于梦婻实体化，他比任何人都头疼，如果她只是一个数据体的话，至少他完全不需要与她有什么肢体接触，只是精神上受点痛苦罢了。
所以她自己不愿意实体化，这种好事，质离当然是举双手赞成的。
而这次，梦婻伙同芙若拉要抢走凌佐伊的身体，个中原因，这会儿质离已经猜得个八九不离十了。
“她们两个关系确实很好，所以我想你的猜测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