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他住在蜂巢，这大概是泽雅成为夜游城里唯一一个还有点高兴的适应者的主要原因。
面对着试图进入海底的适应者的无数次失败，文焕的内心远不如他的脸色看起来那么平静。
泽雅给他送来食物，看着提不起一点兴致的文焕，她选择用一个女性的温柔去抚慰。
文焕很干脆地拒绝了她，问了一句：“我们传送的日子，也不远了吧？”
“好像，还有两个多月。”
作为被鱼人一族同一批送到夜游城的适应者，他们传送到霍乔的日子非常接近。
曾经泽雅在第一次见到文焕的时候，还幻想着可以与他携手并肩传送至下一个星球，谁曾料到，这个叫做霍乔的星球，居然是个连传送矩阵都没有的地方。
文焕的沉默让她心疼，她轻轻揉捏着文焕的肩膀：“其实，无矩阵传送也不是那么可怕吧。”
“你试过？”
泽雅摇了摇头：“并没有，但是我也遇到过那样的适应者……我用了传送矩阵，而他们没用，却与我传送到了同一个星球，所以，传送矩阵的作用，真的有那么大吗？”
能说出这种话来，显而易见，对于传送矩阵的功能了解得不够透彻，文焕也懒得多解释，他对与自己外形差异相差过大的异性，可是完全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只是可怜泽雅一厢情愿，根本看不透文焕心里在想些什么。
她还想说几句试图宽慰他的话，文焕已经起身准备出去了。
“你等等！”
泽雅叫住文焕，文焕微微侧首：“还有什么事？”
“关于去海底，我可能有一件东西，可以帮得上忙。”
文焕的眼皮跳了一下，随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转过身看着泽雅：“真的？那你愿意拿出来吗？”
“为了你，我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下降到一定的深度，照明的光源就不再是海面上透下来的阳光了，而是海里那些自身会发光的鱼类。
这些鱼类以前凌佐伊隔着东西看过，现在这么接近却是第一次，只是感觉并不太好，深海里不用见人的生物都长得比较随便，看了让人不想再看第二眼的那种。
另外的五条鱼人，一直都在离凌佐伊不远不近的地方，他们五个比较靠近，带着一种有意无意疏远凌佐伊的感觉。
不过凌佐伊也不在乎这些，她甚至愿意一个人下来。
但是随着下潜深度的不断增加，即使身上有装备加持，那不断增加的压力还是让她感觉难受起来。
不行，要稳住，这里离目的地还很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