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蘩带着珊瑚走在路上,又对珊瑚说:“如果我没猜错,待会侧王妃会让人把你支使开去。你到时找不到我,不用慌张。”
珊瑚也急了:“主子,这都是怎么回事?侧王妃为何要把奴婢支开?她要干什么?难道又要对主子您下手……”
沈亦蘩面不改色道:“下手是必须的。但是,不见得先下手的人就能笑到最后。”
微微一笑:“怎么?对你家主子还是没有信心?”
珊瑚怯怯咬了咬唇:“不是。奴婢只是担心您。”
这两个丫头,对她很是死心塌地。沈亦蘩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你听我说,到时你找不到我,就先回水风苑。也不用到处找我。今日人人都忙,不会有人管咱们的事情的,就不要浪费力气了。”
这些话说得跟临终遗言一样,珊瑚越听越想哭,一脸哭相,想问又怕沈亦蘩嫌弃自己麻烦,只得含着泪默默不言。
沈亦蘩倒是觉得好笑,敲了她一记栗子:“小丫头片子,瞎琢磨什么呢?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答应你,晚宴结束之后,你家主子会好好出现在你们面前,一根头发丝也不会少。”
珊瑚两眼发亮抬起头来:“主子不骗奴婢?”
沈亦蘩忍着笑:“骗你是小狗。”
珊瑚这才欢欢喜喜继续往前走。
沈亦蘩来到水风苑,里头下人不多,院子显得宁静,领她进去的赵姑姑说是都派去帮着筹备晚宴了。
安若轻早已在偏厅里候着了,见沈亦蘩来了,热情地起身招呼,又赐了座,命人上茶上糕点招呼。
沈亦蘩见了礼,坐下来,配合着安若轻随意拉了几句家常话。以她们两个人的“交情”,可以聊的家常话很快就见了底,久久无话。
沈亦蘩一动不动枯坐着,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地。冷冽的风穿堂而过,空气冷得快要结冰了。
“敢问,侧王妃此番召妾前来,所为何事?”沈亦蘩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安若轻温和笑了笑:“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是商议给王爷准备贺礼的事情。”
“我脑子不灵活,想了好久也没想好要送什么好。眼看着到了现在,迫在眉睫,这不,找沈妹妹商议一番。”
沈亦蘩凉凉一笑:“侧王妃真是折煞妾了。您的脑子还不灵活的话,妾的脑子就真的是长锈一样不好使了。”
“不瞒侧王妃,妾到现在还没准备贺礼呢,一是没有银子,二来,是没有想法。”
“侧王妃找妾出主意,可不是个明智选择。”
安若轻微微一笑道:“妹妹过谦了,我看着在这些人里,你是最聪慧的一个,必定能想出绝妙的主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