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沈亦蘩实在吃了她太多次亏,以至于现在对她的身体攻击几乎都形成条件反射了,下意识就快速躲过一边。
郑采芙撞了个空,脚下打了个趔趄。
她恨恨瞪了沈亦蘩一眼,不甘不愿,愤愤然入了座。
沈亦蘩也不以为意,在她腾出来的位子坐下。
这时,吴采女耶慢腾腾挪到了下首,对着空位,嘟着嘴说:“这个位子没有蒲团。”
安远眉无语地揉着眉心,这帮女人,没一刻安宁的,必定又是谁对蒲团做了手脚。
“岚儿,座位是你负责的吗?”安远眉扭头问岚儿。
岚儿脸上隐隐交织着委屈与犹豫:“回王妃,是奴婢负责的。可,可奴婢明明放置了足够的蒲团。奴婢确认过几次的……”
“那怎么会缺了一个蒲团呢?”安远眉语气陡然升高,“方才谁第一个进来?”
“是吴采女。”岚儿快人快语,她心里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却苦于不好直接指出是吴采女捣的鬼。
吴采女先是下意识畏缩了一下,很快就硬气起来,高声反驳:“岚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来的早是对王妃的尊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做了手脚?可别冤枉了好人!”
“奴婢可没这么说。”岚儿愈发委屈,低着头嘟囔,“奴婢也不知道是谁。只隐约听到有人说是,野狗给叼走了……”
“噗嗤……”不知是谁打头,在场的人再也憋不住,纷纷掩嘴低声笑开。
要知道,方才吴采女还肆无忌惮地用野狗这个梗来嘲弄别人,搞半天,那个弄走蒲团的“野狗”是她自己……
吴采女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发现大家都在取笑自己,又窘又气直跺脚。
安远眉无可奈何摇摇头,决定还是息事宁人,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若真要大张旗鼓一查到底,为了这点小事大动干戈不值得。
但是是谁干的,她已经清楚了,便决定让使坏的人自作自受。
“罢了。”安远眉说,“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我也不追究了。这次就先委屈吴采女席地而坐了。”
吴采女张了张嘴,无言以对。毕竟蒲团确实是她拿去扔掉的,王妃不追究已经很好了,这个节骨眼上她也不敢有什么意见多生枝节,担心吃亏的还是自己。
她只得一脸吃了死苍蝇的表情,哭丧着脸一屁股坐到了案桌后面的地砖上。
寒秋天气,地面的冷意从屁股直透全身,太酸爽!
安远眉见场面稳定下来,才轻舒一口气,缓缓说道:“王爷身体不适,我们理应更加团结才是。你们看看自己,真是不像话!下回若有再犯,绝不轻饶!”
所有人恭敬答:“谨遵王妃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