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
一匹枣红马停在满春院门口,下来个青缎老者。
满春院门口的白役正要阻拦,老者轻轻挥手,几个壮汉便摔倒在地上。
老鸨见到老者,像是见了亲人,连忙迎上去。
“文爷,您可算来了。”
“这位是?”
朱班头见老者身手不凡,气度不似寻常人,主动拱手询问。
“老夫文寿,在武定侯做外府管事。这满春院是小侯爷的生意,绝不能沾上人命官司,还请班头多多照顾。”
文寿取出个青铜牌子,上面铭刻武定侯府四个字。
侯府!
大乾爵位尊贵,公侯伯属于超品,论官职比一品大员还要高。
莫说区区万年县,就是在神京也能横着走。
朱班头当然明白没有和不能有的区别,无奈道:“文管事,若只是一只手掌,定是同行陷害,但是现在……”
文寿听到还有几人遗骸碎骨,瞥了老鸨一眼,沉吟片刻说道。
“既然如此,就将那厨子和采买之人送去衙门,定能审问出人骨来历。小侯爷进项不多,这满春院尤为重要,还请班头给个面子!”
话说到这份上,朱班头还能怎么办。
武定侯府的面子,甭管小侯爷能不能代表,文寿搬出来了就得乖乖听话。
“将人和物证带走。”
朱班头下令,衙役迅速退出满春院。
……
衙门。
数条人命的大案,连夜升堂。
马典吏听汇报说侯府出面,知道案子不能拖,必须尽快告破。
三木之下,两名嫌犯无有不招。
逐日平日里贪墨银子白嫖娼妓等等,甚至小时候偷邻居银钱,全都一秃噜说了出来。
厨子趴在地上,指天发誓:“大人,那骨肉下锅时候,定没有这人手。熬粥需要一个时辰,勺子不停的搅动,也不见手骨,定是有人陷害放进去!”
马典吏看向采买:“那其他残骸怎么说?”
“小人与楼里报账,说是从张家肉铺进货,实际上都是去郑屠那买便宜肉……”
采买说道:“买肉是都精挑细选,绝不会混进人骨,还望大人明察!”
马典吏眉头微皱,只觉事有蹊跷。
“朱班头,速去将郑屠捉来!”
“遵命!”
朱班头领命,带着周易等七八个捕快,向西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