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狭小的露台，温夏坐在围墙边缘，两只脚晃着。
她的手机放在旁边，里面是老太太歇斯底里，怒吼声。
“你是不是把程家父子给打了，我问你是不是？”
“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程家在江城什么地位，你不知道吗？”
“我让你好好接待程家父子，你就这么给我办事的？我告诉你，程家要是找上门来，我就把你推出去，让你偿命！”
“程升要是真瘫痪了，你就死定了，温夏，我和你说话呢，听见没有，说话，你给我说话！”
“你个臭婊子，我让你去接待他们父子，是看得起你！没有我，你能活到现在？早就被如慧害死几百次了，你非但不感恩，还把这件事办砸了，我不会放过你，你就等着被如慧弄死吧！”
“如慧整不死你，程家人也会把你弄死，没有人替你收尸，你等着横尸街头！”
温夏听着，嘴角有淡淡的笑意。
老太太骂的咳嗽起来，没继续在骂，温夏才把电话挂断。
再打进来，老太太的号码被拉黑。
夜风吹来，温夏拢了拢衣裳，觉得有点冷。
楼下围墙外，路边的树木叶子黄了，风一吹来，黄叶萧零飘落在地上，孤独寂寥。
她拿起手机，拨打过去。
那边，电话接通。
她精致漂亮的脸上，表情淡淡的，语气很冰很冷，“天凉了，江家该破产了！”
“是，大小姐！”
电话那边的人，自然知道今天发生的事，问了一句，“那程家？”
“一道灭了吧！”
“是！”
挂断电话，夜风吹来，确实太冷了。
她起身，站在露台围墙上。
忽然，下面车灯打上来，照在她小巧脸上，刺的她眼睛睁不开。
战权和助理站在下面，对她大喊，“你先下来，千万不要做傻事。”
她皱眉看战权，他在担心她跳楼？
他是知道了程家父子的事？
她不悦道：“闭嘴！”
大晚上的喊什么。
战权紧张极了，难得语气温柔，小心翼翼和她说话。
“你先下来，这样很危险，掉下来会摔死的，就算摔不死，半身不遂，断胳膊断腿的，会变得难看！”
温夏：“……”
她从围墙跳下来，稳稳落地。
战权才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