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去打猎的时候把他带了回来,从此他缠上了我们。”
薛湄:“……”
景玉麟平时看都不敢多看孩子一眼的。
要不是大长公主闹到了大殿上,又把他们打了一顿,他现在早已回长州去了。
他心里十分难过,觉得妻子思想愚昧,不通人情世故。
孙乔则恨不能一棍子打死他。
“景少爷,请你先回吧,我跟孙姐姐还有点事说。”薛湄怕孙乔气死,主动开口替她解围。
景玉麟看了眼薛湄,无奈摇摇头。
他对薛湄道:“你劝劝她。妖孽转世到她肚子里,不是她的错,她也是受害者。应该处理掉那妖孽。”
薛湄:“口口声声称自己儿子为妖孽,明知他只是胃体畸形还这么说,景少爷您恐怕当不起父亲这个尊称?”
景玉麟:“……”
他触及薛湄的眸子,见此女眼珠黝黑,眼神冷冽而深邃,像是能照进人心里去,把人的灵魂都看透。
简单说,他有点怕薛湄。
他转身走了。
孙乔已经被气哭了。
她以前也以为,孩子真的是有点什么诅咒之类的,心里发虚、没底;现在她知道孩子只是先天有疾病,一下子就硬气了。
一旦她硬气了,她就替自己和儿子都感到悲哀,也就清醒了。
她真是瞎了眼,如此爱慕一个男人的才华。
她若是喜欢好诗好词,干嘛不去买本书算了?
“这就是我丈夫!”孙乔哽咽着道,“我这十年,到底做了些什么?”
薛湄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不要去追问过去的十年,你应该想想今后的十年、二十年甚至百年。”薛湄道,“往后看比较重要。”
孙乔咬了咬唇。
她再也不想回到景家去了。
孩子好了之后,她就和离,带着孩子就在这里生活。
她要把这个想法,告诉她母亲。
母亲肯定可以替她办到。
薛湄没有继续发表意见,而是转身走了,去看看景宛。
景宛的精神状态很好,伤口也收敛得很不错。
“你看到了吗?”薛湄问卢文,“你大哥缝合的伤口,这样缜密而齐整,你能做到吗?”
卢文:“我是不如大哥,老祖宗,但缝合我练习了很久,这样的缝合我也可以。我现在拿针线可灵巧了,差不多可以给您做双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