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即使谁也没有说话，但那呼吸声却仿佛是一种语言。
赵子诚：媳妇儿，还生气呢？
林小福：不理，睡着了，不理。
大手越过孩子上方，碰了碰媳妇儿的胳膊。
赵子诚：媳妇儿，我错了。
林小福：别闹，睡着了！
……
赵子诚试探几次，见媳妇儿都毫无反应，不由撇了下嘴。
好想提醒她，睡着的呼吸声和没睡着的呼吸声，是不一样的。
一般人听不出来，他们习武之人自然分辨得清楚。
可是媳妇儿执意装睡怎么办？
唤不醒一个装醒的人，但他有的是办法弄醒一个睡着的人。
悄悄起身，将孩子往外边挪了挪，就发现抱孩子的手立刻将孩子又搂了回去。
“媳妇儿，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让孩子睡外边，要么让孩子睡里边。”
男人终于忍不住出声，实在被小媳妇的神反应给逗笑了。
“……”睡着了，没听见。
“那我来了？”男人莞尔，扬了下眉，故意询问着。
这么不要脸的话……让林小福身子颤了颤，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到现在酒劲儿还没消吗，想借酒撒疯？”
“不，是今天我们还有事儿没做，不做了睡不着。”男人却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解释。
林小福愣住。
是哦，他们天没亮就起来了，他出门时天色还没亮呢，回来时就是傍晚了，晚上她带着安儿洗了澡，他也带着安儿洗了澡。
安儿洗了两个澡，而他们却没有……
咬了咬唇，林小福掀起眼帘瞥着他，很是纠结。
“你要不困，就你来，你要是困了，就我来，只要你开心，我都由着你，好不好？”
男人见她有觉悟了，继续哄她。
这么温柔的声音就在耳边轻轻响起，如清风、如明月、如半夜唤起来的猫儿。
林小福莫名觉得脸颊发烫。
见她没有拒绝，男人继续努力，最后他们换了地方，即使是悄悄地也总算是亲密了一回。
林小福这才发现，男人竟然还收着一桶热水，这时候已是温热，正好用上。
收拾干净重新躺下，这次林小福将安儿放到了炕里，再将背对着外面。
这是合母子之力给自己后背瞧？
赵子诚哭笑不得，但也知道不能再惹媳妇儿生气了，只是静静地靠过去，将娘儿俩都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