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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慈惊喜道,“那便是极好。”

过了片刻,反应过来,稍稍收敛了一下补救道,“这不妥吧,琴乃贵重之物。”

“无妨,”程砚秋大手一挥,“便当做是给阿武交的束脩了。”

秋月慈脸颊微红,羞涩的低下头轻声道,“也好。”

等到晚间时,便有人驾着车领着长长的队伍送来了几十口长木箱子,若不是护送之人皆是身着黑斗篷气势汹汹的阴月教弟子,箱子上也没有红封,沿街百姓便要当做是哪个富贵人家要与人结亲送聘礼来了。

秋月慈在楼上望着,身边的绛珠满面喜色的指着那队伍道,“这程先生还真是大手笔呢!”

“不要胡说,这只是先生替他的弟子送来的学琴束脩罢了。”秋月慈蹙眉呵斥道。

绛珠撇了撇嘴,嗔怪道,“若真是束脩,送一把名贵的琴就已经足够了,何须送这么多把?依我看,程先生就是知道您爱琴成痴,专程来讨姑娘欢心呢!”

明知道程砚秋不是这样的人,明知道绛珠说的都是假话,可秋月慈还是从心底隐秘的生出了一丝丝的欢喜。

她其实并不爱琴成痴,学琴是父亲母亲的期望,棋才是她心中所爱,爱琴与江湖第一美人,只是母亲为她打出的名声。

不然她也不会舍得把玉楼那些琴全都付之一炬。

程砚秋以往不爱美色,也不喜柔弱无主见的女子,自然对秋月慈毫无好感,可是他之前听闻秋月慈刚到东阳就病倒的消息,便抱着怀疑的态度亲眼过来看一看她是不是真的病倒了。

没想到,便看到一个面色苍白身影瘦弱的女子,她不施脂粉的脸上清新婉约,如出水芙蓉,她咬着贝齿轻轻蹙眉,像是花瓣上微微滚动的露珠。

她穿着素净的白棉布裙,腰身盈盈一握,披着柔软的狐狸毛大氅,强撑着病体出来见客,看着她那好似风一吹便倒的身子翩然下拜,让程砚秋感到有些抱歉。

“明月姑娘既然病的如此之重,实在不必如此,是程某叨扰了。”

秋月慈抬头展颜微笑,流露出一种世家大族的气度,“先生对我有恩,明月怎敢失礼?”

程砚秋不禁有些动容,这女子虽然不大讨他喜欢,但也不是不知礼数的人,生得这么严重的病,竟也能保持风度,实在比世间大多数柔弱女子都要坚韧一些,能有这般心性,让他有些佩服。

随意的瞥了一眼案几上的残局,程砚秋讶异道,“你刚刚是在自己与自己对弈?”

“是,雕虫小技,让先生见笑了。”秋月慈低下头有些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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