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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秋见到彭泽扬这自来熟的模样就头疼,连忙说起正事,“江湖上的事就别打扰阿素了,她也不爱听,我们就在这里说罢。”

彭泽扬也就没有强行拉着程砚秋,放开手端正了神色,“舅兄请说。”

“上回我从庐邑回来,玉剑山庄虽惧我圣教威仪不敢开罪于我,却也对我不甚怀疑,我当时假做倨傲愤而离开,却暗地里派人悄悄去查,跟着玉剑山庄的人查到了那伤人侍女旧籍在常阳。”

彭泽扬疑惑不解,“常阳又如何?”

程砚秋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我原先怀疑兴隆城内伏击我的,与玉剑山庄的伤人侍女是同一拨人,目的就是为了引起圣教和其他江湖各派的矛盾,搅起腥风血雨,可我细查之下,却发现两者毫无关系,竟是巧合。”

“哦?怎么说?”

“常阳是化虚门的底盘,又有常阳伯坐镇,与朝廷关系匪浅,无论谁都要敬他三分薄面,何必要在江湖上惹是生非?而兴隆伏击我的那些人武功高强,训练有素,却在江湖上从未见过,近百高手无一例外,这岂不是专门训练的死士?依我之见,化虚门在朝廷眼皮子底下不敢有这么多死士,有手笔也有这个胆子的,江湖上不超一掌之数。”

程砚秋肯定的道,“伤人侍女一路逃往常阳,且在常阳消失踪迹,若这些事都是同一人所为,那其背后目的恐怕不单单是我圣教,他还想将各门各派都泼上一瓢脏水,让江湖混乱起来,若不是同一人所为,那……”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会是一个不小的麻烦,这其中很大可能朝廷也参与在内,只是不知目的到底为何,彭泽扬这才有些愁绪,“那我们不如关闭山门……”

“教主,闭关自锁无异于放弃抵抗。”程砚秋语重心长道。

本来程砚秋来圣教只是不放心自家妹妹,现在好了,越了解这个妹婿他越是操劳,本来只操心一个人,现在要操心一大家子,阴月教声名狼藉,要是彭泽扬把阴月教给经营没了,自家妹妹喝西北风不说还要被人人喊打,真是操碎了心。

彭泽扬倒是对自己的妻子还有附赠的大舅兄挺满意的,本来他就懒得管事,教中事务都分给了大长老和舅兄,可舅兄实在太顽固,有什么大事都要来询问自己的意见,真是,多学学大长老让我做个甩手掌柜好不好?彭泽扬苦恼的想着,不过事关阴月教危急存亡他还是蛮在乎的,“那舅兄你说怎么办?”

“最好趁还未事大之前查出幕后黑手,属下愿自请去常阳。”程砚秋拱手行礼,彭泽扬连忙把他扶起,跟大舅兄认识近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严肃,连忙答应了,又犹豫道,“那,早点回来啊。”

程砚秋恨铁不成钢的撇了他一眼,哪有教主对着即将出去办正事的属下这么说话的,要不是他和大长老在外辛苦经营,魔教教主的恶名早就被人踩在脚底狠狠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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