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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幸沉默了半晌,低声道,“便是不为此,你也要去看看,到底是谁要给先生下毒,说不定能够发现些蛛丝马迹。”

谢嫦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好吧。”

这对于训练营的人来说,有着难以言喻的兴奋,这可是大任务,阴月教沉寂了这么久,数十年难得一见。

宋宁也和魏烟愁各自带了几百弟子,灭一个边陲小城的小世家,已是绰绰有余。

快马加鞭,浩浩荡荡,竟比武幸前几次往返还要快得多,卯时出发,刚过午时,就已经到了绒花镇,城内萧索炎凉,家家户户屋门紧闭,街道上没有一个行人,沉重的气氛笼罩着这座小镇。

谢嫦相比刚开始时骑马已经熟练了许多,却还是适应不了这样长时间的奔波,喘着气勒紧马缰让马儿停在了队伍外围,武幸在她身前着急的伸着脖子去看。

原本武幸住了半年多,熟悉的那分据点阁楼大院,如今已经变得破败陌生,到处都是厮杀过后的鏖战痕迹,二楼处雕刻着的冰蓝色的阴月二字,已经被鲜血染的暗沉,刀剑劈砍的破碎,在寒冷的秋风中摇摇欲坠。

程砚秋一马当先,拔出身旁弟子鞘中的剑,挽了一个剑花丢出去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稳稳的刺入二楼的窗臼,力道之深,几乎没入剑身的一半。

他沉声喝道,“我圣教从无胆小怕事软弱无能之辈,绝不会受任何人的威胁,今日你们若是乖乖交出我圣教弟子,我可以考虑不追究你们的家人亲眷,若是不肯,那可不要怪程某不留情面了!”

二楼的窗户突然一扇扇的打开,从里面飞出数十个圆圆的东西,砸在人群当中,惊的好几匹马撂了蹶子,那东西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最后停下,武幸定睛一看,原来是一颗人头,还很面熟,住在绒花镇的那段日子里,这个头颅的主人还经常与她讲话。

有人气沉丹田用内力将声音传递的很远,爽朗放肆的笑声在半空中回荡,“程砚秋,今日谁饶过谁,还不一定呢!”

街道两边的门纷纷打开,从中冲出举着刀剑黑布蒙面的一片人,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看起来声势浩大不比阴月教差多少。

这些人根本不是想用这些圣教弟子换谢嫦,只不过是找个理由借口把程砚秋引出来罢了,那些圣教弟子,恐怕在消息还没传到曲塘山之前,就已经死了。

程砚秋怒极反笑,“好啊,那就让程某来领教领教阁下高招了!”

他脚尖一蹬,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空中借力飞上房顶,手掌中运起内力带着厚重的劲道向下一拍,房顶上的瓦片顿时全部碎裂霹雳哗啦的往下掉,几个穿着暗色锦袍的中年男子提着剑从二楼飞上房顶落在房梁上,几人围着程砚秋结成剑阵,脚下走着太极八卦步,左挪右闪,剑光凌冽,程砚秋在里面眼花缭乱。

他皱眉,剑阵与棋局有异曲同工之妙,殊途同归,总有破绽可寻,瞅准机会一掌抓住其中一人的肩膀,内力化作巧劲迅速流入那人身体里面,那人一惊,手臂已经使不上力,将剑脱手,借着按在对方肩膀上的力道,程砚秋身体向上翻腾,从中突出重围,他已然发现了这个剑阵的薄弱之处,冷笑道,“就凭这点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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