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卫子虞和镇邪司消灭这些鬼怪，也会加重清平县的阴气，从而吸引更多，更强的鬼怪，这根本就是一个无解的循环。
若是再继续这么下去，恐怕一些在沉睡的积年老鬼，都会被吸引过来。
到了那时候，就算聚集起全部纸人的力量，卫子虞也没有把握能解决他们。
“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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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现在不应该露出这种情绪，胡硕勉强笑了一声，然后开口说道：“那些真正强大的鬼怪，一般都诞生了灵智。”
“如今朝廷镇压天下，区区引魂符，应该吸引不到他们。”
“但愿如此吧。”
卫子虞轻轻的点了点头，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及，若是引来别的东西怎么办。
毕竟，在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鬼怪。
若是只有那些鬼怪的话，凭借朝廷的力量，一边高手开路，一边大军镇压，恐怕用不了一代，这些鬼怪就会被扫荡一空。
而朝廷之所以没有对他们动手，并不是怕损失过重，而是因为，在这个世界有比鬼怪更恐怖的东西，那些东西，即使朝廷坐拥大军，也根本就解决不了，因此朝廷才会放任这些鬼怪，并没有全力清剿他们。
……
这一夜，确实如胡硕所想的一样，过的很漫长，也很艰难。
卫子虞十八个纸人，足足死了十二个，就连驾驭鬼棺的黑一，都被打的只剩下一半身子，至于鬼棺，也是被打碎了一大半。
不过还好的是，鬼棺可以自我修复，至于黑一，卫子虞用剩下的材料给他修补一下就行了，总体而言，问题不是很大。
至于镇邪司，虽然卫子虞和纸人包揽了大部分鬼怪，但清平县这么大，凭他手里的这些纸人，难免会有些疏漏。
一个小队，十七个人，在解决掉一个小鬼之后，遇上了一个厉鬼级的无头鬼。
然后他们在无头鬼的刀下，几乎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就算是有符咒在身，还是被无头鬼不停的砍下头颅。
等卫子虞看到信号赶到的时候，十七个人还剩下八个，但这八个人，没有一个退缩的。
在卫子虞解决掉无头鬼之后，这八个人将同袍的尸体草草收敛了一下，然后立刻便开始继续巡查，并没有欣慰同旁阵亡而懈怠，更没有退缩。
而除了这十七个人的小队之外，镇邪司其他小队也有不同的伤亡，只不过最多也就阵亡两三个而已，伤亡算不上大。
等到天色终于放亮的时候，镇邪司一共阵亡了十三个，虽然看起来不多，但那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