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老人可以确定这一点。之前他就有所怀疑，一个还没在达到后天巅峰的武者，就能拿着星辰石修炼了。这已让红尘老人有着不尽的惊讶。
再联系到束星北之前的突破，更让红尘老人觉得束星北神秘无比。
不管什么功法，要想取得突破，总得有辅助药物吧，光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实现了功力突破，也着实匪夷所思。
“任由这小子呆坐下去，没准儿他能突破先天，”瓦特有些担心地说道。
“突破先天？凭他，呵呵，”长明不屑地嘲笑道，“就算他能突破先天，那又如何？会是主人的对手吗？主人可是先天第四境。拿到了足够的星辰石，主人要达到灵境，还需要很久吗？”
红尘老人听到两个手下争论，也没有插话。长明所说，正是他心中所想。
姓束的小子再牛叉，能呆坐在那里突破到武道大宗师，还妄想着继续呆坐着进入先天境吗？再说了，就算进入先天境，又能如何，刚刚破境，能和自己这个先天四境的人争锋吗？
虐他如虐狗。
舱里主仆三人的交流，一字不漏地被束星北捕捉到了自己的耳朵里。
束星北兼修了心理术，这一点，红尘老人做梦也不会想到。不到灵境，红尘老人也没有办法把自己的意识铺开。因此，现在的心灵意识方面，红尘老人压根儿比不上束星北。
早在登上战舰之前，束星北就有所猜测。后来一次次的验证下，束星北更是坚定了这个结论。
先天第四境。原来这就是红尘老人的真实境界。束星北心里狂跳了一下。如果现在自己和红尘老人翻脸，他依然远远不是对方的对手。
无他。差距太大了。至少隔着四个层次。而且这四个层次，还不是普通的四个层次。后天大圆满突破到先天境，束星北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后天和先天的战力差别，他更是一无所知。
瓦特一直盯着束星北的背影看着。他是红尘老人最为忠诚的属下，任何对主人有半点威胁的存在，瓦特都不会放过去。
刚才束星北心神摇晃，身体也动了一下，被瓦特清清地看在了眼里。
瓦特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主人，您说姓束的小子，他能不能听到我们说话？”
长明嗤了一声。
而红尘老人则是目光一冷，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不是没有可能。”
红尘老人虽然没有修习过心理术，但他跑过的地方多啊，各种奇人异士，他见得太多太多了。精通心理术的对手，他也遇到过。
别说捕捉他们之间的谈话了，如果心理术功底精湛，就连他们心理波动的轨迹，也不是没有捕捉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