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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长青点头:“桃蹊跟我说的时候,我也只是闪过那样的念头,心里并未真就疑了子楚。这事儿说来尴尬,叫人脸上无光,我自是不会拿出去同人说,何况又牵连着姑娘的名声,便更不敢随便说,是以事发多日,子楚却是毫不知情的。”

“这话不对。”

赵夫人噙着笑,眼底却不见什么笑意,目光灼灼望着他,见他正襟危坐的模样,笑意才攀爬上眼角眉梢:“我说了,你们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打量着糊弄我?你要真不疑心陆景明,就不会到陆家去找他,拿了这样的话问到他的脸上去。”

她说着,看他嘴角动了下,一抬手:“别忙着说,要我说,陆景明未必不知道你疑了他,只是他行事光明磊落,又不怕你疑。你们虽然是朋友,但在外头做生意,经营这么多年,见人说话,谁不是留有三分余地,三分猜疑,他习惯了,也不会为此而与你生分,你自个儿心里,也是清楚的吧?”

温长青脸色微变了一番。

原本他也不过面色凝重,叫人一眼看来,就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这会儿眼底闪过那一抹慌乱,可他又掩饰的很好。

温桃蹊心中有无限感慨,却也懒得说什么,横竖交情是大哥同陆景明的,她这个年纪上,跟大哥说再多的道理,大哥也未必肯听,八成觉得她小小年轻不知轻重,听过就抛之脑后,白费她的唇舌罢了。

只是她看着温长青那样的神色,心里不舒坦,便有意打岔:“且不说陆掌柜吧?这事儿同他既没关系,阿娘要说他的事情,哪日不能拉了大哥来聊呢?我瞧着大哥为这事儿焦心的很,阿娘就一点儿不担心吗?”

赵夫人白她一眼:“你从前才最是无法无天的,如今到会替你哥哥遮掩了。”

但也真就是那么一句而已,她就顺着温桃蹊的话头转了话锋:“紧张担心倒也不至于,这事儿多半还要着落在三房身上,我们虽不好大张旗鼓的去查人家,可却能——”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后话一概收住不提,目光也从温长青身上收回来,转落在了温桃蹊坐着的那处。

温桃蹊一愣:“阿娘?”

“你觉着眼下如何?”

既有意教导她内宅事,又不大愿意一股脑的直接说给她听,倒要叫她自己动动脑子,再三思量过,哪里是妥当的,哪里是不好的,再一一指点出来。

温桃蹊会心一笑:“阿娘考我呢?”

赵夫人终于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便是考你呢,你却怎么说呢?”

“咱们虽不好大张旗鼓查三房院子里的丫头们,可却能暗地里把人盯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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