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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眼一垂:“这些事儿,我想想就心慌,人家能在咱们家里安插眼线,能烧了咱们家的染料坊……要不是他,真的都只是意外,倒也罢了,可要真是他……”

温桃蹊打了个哆嗦,肩头一抖:“多瘆的慌。”

是够瘆人的。

他们温家在歙州立足这些年,竟叫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野小子玩弄于鼓掌之间了。

“大哥也没跟你说过这个林月泉的来路吗?”

温桃蹊摇头说没有:“之前大哥去问过陆掌柜,但具体怎么样,他也不跟我说多,但大哥应该都知道的。不过——”

她尾音拉长了,小脑袋一歪:“这位林公子,制香调香倒真是一把好手。”

温长玄知她一向挑剔,便是自己家里的香料,也是精心挑过,她才肯用的,且历来都是那几样,十几年了,都没怎么换过,身上用的,内室熏的,实在没有几种香料是能入了她的眼的。

再加上这丫头自己本就是极有天赋的一个人,七岁上就能调香,惹得父亲大喜,连祖母都对她赞不绝口,自那之后,便更加偏疼她。

林月泉调制的香料,倒能入了她的眼了?

他高高的挑眉:“你买过他的香料?”

她摇头:“不是买,是林月泉送到府上的。”

她见温长玄板起脸,忙笑着解释,把之前的事情与他说过一番:“我那时候便觉得,这位林公子不简单。要是按着陆掌柜的说法,他无父无母,是个穷苦孩子,一个自小贫寒的孤儿,别的不提,这一手调香制香的本事,是跟谁学的?难不成无师自通?也是天赋?要说天赋这种事,我反而觉得,非世家子不得,譬如我。”

温桃蹊说起这个还有的得意,温长玄摇着头按了她一把:“你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可他心里清楚,她说的不错,不是调香世家,从哪里来的这样莫名的天赋?

从小就没了爹娘的孩子,连吃口热乎饭怕都是难事,还有闲情逸致去摆弄香料吗?

然而他同林月泉接触下来,发觉林月泉实则是琴棋书画样样都会的,舞文弄墨都不在话下,再加上一手调香的本事……

他心一沉。

这男人果然没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可是当初在扬州,他是怎么骗过了陆景明的?

丫头取了玉佩来给他,温长玄才拉回了自己的思绪,接了玉佩,往袖兜里头揣好,领了温桃蹊便又出门去。

温桃蹊对他那玉佩好奇,出了门就闹着要看,他只好取来给她瞧。

那果然是品相极佳的上等货色,玉质温润,就着光比照,都能透出光来,手指垫在玉佩后,隐隐都能瞧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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